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先帝已逝，他要想持續過他的繁華王爺日子，天子是千萬不成獲咎的。

“本王想著，她既然是臣女，那宗室的一應份例就都分歧用。乾脆讓她在淨衣庵領一個法號，帶髮修行一年，為先皇後誦經祈福。”

“如此，她入淨衣庵為先皇太後淨榻掃塵，誦經祈福以報答恩情，就順理成章了。”

端王爺說出他的難處，吳尚書道：“你且容我想想。”

方穆想了想，道：“讓你老婆去。這件事，動靜彆鬨那麼大。”

掃了一眼和她一同當選的幾人，最後將目光鎖定到方錦暉身上。在全部書院而言，方錦暉的才學都排在前線，是她此次最微弱的合作敵手。

他憑直覺對這個條陳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幸虧來了一趟尚書府，不然惹了龍心不悅，還不曉得題目出在那裡。

慶隆帝繼位以來，借大洗濯之機，辦了好幾件前所未有的大事。他不是守成的帝王，而是剋意進取，一心要超出先帝的君王。

這考較的那裡隻是才學，定然是連家世也一併考量在內。擺佈不過嫌棄她的父親罷了！

“方家閨女這件事，說難辦也難辦，說好辦也好辦。”吳尚書問道：“王爺您是如何籌算的？”

端王爺一驚，忙拱手道：“吳尚書此言大善！”

轉眼到了第三日，修文坊書院通過初試的名單發了下來。

他是看著方穆的麵上，才替方錦書說話。不然，如果真成了淨衣庵的女修士，方錦書在將來的姻緣上，總要比旁人艱钜幾分。

過了初選，唐元瑤心頭對勁之極。

不過，如果拋開那些身份不談，方錦書去淨衣庵是件功德。

聞言，方孰玉也非常後怕。方錦書才八歲，也不曉得宗正寺那幫人是如何想的，為體味決身份題目竟出了這麼個主張。

彆人臨時非論，她哪一點不如宋麗雲了！

做下如許的功德，不讓對方承情如何行。

“合用甚麼份例？太妃的，還是公主的？該用甚麼身份出來，祈福多長時候，諸如此等等，都是個困難。”

送走端王爺，吳尚書深思半晌，叮嚀道：“請方侍郎來一趟。”

端王爺一驚，問道：“為何？”

“就怕一個不好，引得禦史台進諫，群儒攻之。”

“既然如此，想必在皇上心頭對她此舉是非常賞識的。但到了王爺這裡，她卻成了帶髮修行的女修士，王爺您說是不是不當？”

這件事，方孰玉跟他商討過，他並不附和，是方孰玉一力主張。

宋麗雲本來就跟在她身邊鞍前馬後，毫不敢跟她爭搶這獨一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