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忙訕訕的收住了腳。
趁這會冇人,她偷偷的揉了一下方纔被踢過的處所。好痛!必然都淤血了。這婆子的心眼實在是比針鼻子還小,睚眥必報。
方錦書的這幅身子骨,那裡受過這類顛簸?勉強忍住心頭的噁心,凝神聆聽著內裡的動靜。時候還早,這一片又是堆棧,冇甚麼人來往,她隻聽到一些零瑣細碎的腳步聲。
看來,柺子把女孩們都迷暈了以後,便放心大膽地走起了官道。內裡不竭傳來人聲馬嘶,還能聞到道旁早餐攤子上傳來的誘人香味。
方錦書偷偷戳了一下芳芳,拿出懷中那團迷心草放在她的手中。芳芳捧著草有點呆呆的,不明白她究竟想乾甚麼。
看模樣,是分了兩個車。
她畢竟是十歲的孩子,在家裡又做慣了農活,這點痛算不得甚麼。一翻身,便手腳敏捷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迷心草的煙霧有致人昏倒的結果,但遠遠不如將迷心草停止提純加工過的迷心散。頂多能管一刻鐘,那男人就會醒來,留給她的時候並未幾。
之前在院子裡,方錦書讓她不要喝粥,公然粥裡就有迷藥。在芳芳心中,方錦書不但如畫上的人一樣斑斕,還像老神仙普通能掐會算,對她說的話,越發言聽計從。
“待會燃起來了,不要呼吸。”方錦書悄聲叮囑。
從這裡到都城另有一段間隔。夙起趕路的人見了這熱氣騰騰的麪條,聞著麻油激起出來的香味,便會感覺饑腸轆轆。
這個騾車的車廂鋪的隻是硬邦邦的木板,顛簸得很。
從昨夜到現在,加起來也不過吃了兩個饅頭。這一跳,跌倒在地便手腳乏力爬不起來。
騾車本身並不高,但對於兩個小女孩來講還是顯得有些吃力。
幸虧男人吸入了充足的迷心草煙霧,一時半會不會醒來,連被絆了也毫無所覺。
芳芳點了點頭,她不睬解方錦書的做法,但她會遵循她的叮嚀做。
她千算萬算,冇有算到這具身材的嬌弱程度。方錦書籍來就是養在深閨的令媛蜜斯,被拐來這幾日,又冇有好好的吃東西,身材早已衰弱不堪。
方錦書屏著呼吸,拉著芳芳就朝車簾子處走去。
兩人異化在來往的人中朝著都城的方向走去,小小的身影並不顯眼。
芳芳腦筋暈沉沉的跌了下來,在地上一摔,額角磕在了門路上的一個石頭上。鋒利的疼痛和新奇氛圍,令她刹時復甦了過來。
方錦書悄悄展開一條眼縫,見守著她們的男人正眯著眼睛打著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