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後也不再提及，堂姑母必然要記著了。”

方錦書一字一頓道：“你，也是胡姨娘獨一的支柱。母親能把你接過來住，卻不能接她，除了你，另有誰能保護她？”

“書兒，感謝你。恕姑母無能，這份恩典隻能先記下。他日如有能用得上姑母的處所，我必然竭儘儘力！”方慕笛掙紮著起家，衝著方錦書斂禮。

“好！”方慕笛用力回握住她的手，握得骨節都有些泛白，道：“為了姨娘，我嚐嚐！”

“堂姑母，不但要遲延婚事，您還得讓小侯爺一心為您著想。”方錦書放柔了聲音，道：“當小侯爺焦急的時候，你再見他一麵，提出可覺得妾，但不入侯府的要求。”

如果換了旁人，方錦書必定不會如許掰開了揉碎了去闡發一門婚事。以她的年紀，再如何早慧，就算得了靖安公主的教誨，也不成能將侯門內宅的事看得如此通透。

氣候漸冷，房中燒了地龍暖烘烘的，紅霞用素羅大巾子悄悄給她的頭髮吸著水，一室的溫馨安寧。

嫣紅恭敬的用雙手接過荷包，道：“婢子謝四女人的賞。這些天四女人已經賞了很多，婢子受之有愧。”

方錦書趕緊將她扶起，道：“堂姑母言重了！若果然要謝，您將這碗粥好好喝了。”

方錦書微微點頭，道：“好，你好生服侍著堂姑母，我明日再來。”說著，表示芳菲賞她一個荷包。

“堂姑母，你必須做到。”方錦書的聲音暖和而又果斷，道：“為了你本身的後半生，為了你姨娘，你冇有退路。”

芳菲服侍著方錦書披上披風，方錦書告彆道：“你服侍好了，我另有賞。堂姑母好生保重身子，明日我再來看你。”

“是我冇用，”方慕笛微微低頭，道：“這麼大的人了，還不如你一個孩子。”

方錦書輕笑道：“您可說錯了，再有幾日我便滿十歲，不再是小孩啦。”

“你熟諳他的姑母？行的通嗎？”方慕笛彷彿瞥見了一絲光亮，連連詰問。

想起崔晟，方慕笛從內心驚駭起來，身子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那樣傷害的男人，她竟然要去跟他撮要求？

夜色漸濃，芳菲打著燈籠走在前麵，方錦書手裡抱著暖爐，心頭輕鬆了很多。

方慕笛嚇了一跳，好不輕易方錦書給她指出了一條求生的路，她天然不會放棄，連連點頭，道：“好，就你我二人曉得。”

聽了方錦書的話，她更加感覺了無生趣，一滴淚珠從眼角無聲的沁了出來，哀聲道：“這就是我的命，隻要姨娘能保全就行。我……是死是活，又有何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