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這麼些天,換了誰的耐煩也都被耗儘,何況是呆霸王崔晟!如果冇有藉口也就罷了,眼下方孰仁娶妻,方家翻開門驅逐來賓,他不趁機上門,他就不是崔晟。
“小侯爺,您身份高貴,但我方某也是朝廷命官。到了我府上,我是仆人您是客,莫非,你要辱我不成?閨閣女兒,豈能等閒見外男。這個事理,小侯爺莫非不懂嗎?非要當惡客?”
崔晟“啪!”地一聲合上手中玉扇,慢悠悠道:“不必多禮。”
不管方家世人是多麼心機,崔晟帶著人不疾不徐地走了出去。這寒冬臘月裡,他的手裡竟然還拿著一把以玉作骨的扇子,慢悠悠的閒逛著,非常的風騷俶儻。
“她是我未過門的妾!”崔晟眼角上挑,一步不讓,道:“我就是想要見她一見,如何,不能嗎?”
崔晟此次連眼風都不給他一個,越走越快,方柘腿腳本就不便,一瘸一拐的走得非常吃力。隻一小會兒工夫,他的腦門上就冒了汗。
他的到來,引得外院世人一片慌亂。
說著,超出方孰玉,就往垂花門走去。
對於崔晟的到來,方家高低都打起了精力,嚴陣以待。
崔晟站在院子門口,目光緩緩掃了一遍,冇有發明貳心中的才子,目光更冷了一分。“新房在那裡,我看看新嫂子去。”
他想要反對崔晟進入內院,卻故意有力。但就算他追的上,他也不敢走在崔晟的前麵攔路。
“他來做甚麼?本來先前的流言是真的。”
“小侯爺談笑了,我們方家那裡攀附得起。”
方錦暉、方錦書坐在為女人們設的席位上,代表著方家女兒號召前來道賀的女人。能下來吃婚宴的,都是方柘的朋友,方穆的同僚大多都是遣管家將禮送到。
院中世人才連續反應過來,稀稀拉拉地響起一片見禮聲,“見太小侯爺!”
京裡宅子的格式大同小異,方家這座毫不比歸誠候府更龐大。不需人帶路,他也能找到方向。
聞聲下人的稟報,她皺了皺眉,叮嚀道:“快去請老爺來。”
這崔晟,果然是為了二房的庶女方慕笛而來!
崔晟遍尋無果,麵色似霜的站在新房門口,慢慢道:“本日,我本來是來道賀的。你們如果不讓我見她,彆怨我部下無情!”
崔晟帶著人,如閒庭漫步普通,將二房的院子挨個走了一個遍,也冇有找到方慕笛。院中的來賓已經竊保私語起來,他如此明目張膽,再遐想起之前的流言,大家在心頭都有了答案。
俄然,火線的拐角處轉出一人,身形苗條邊幅儒雅,恰是方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