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貪財勢利的嫡母,一個連女兒名字都記不住的父親。這滿都城的庶女,另有比她更不利的嗎?
方柘身子一顫,折騰了這一通,他早就復甦過來,隻是不曉得對方的目標,才佯裝昏倒。這會被人一言戳穿,從地上爬起來,乾脆就這麼坐著。擺出一副惡棍地痞的架式,一言不發。
鷹鉤鼻男人蹲下身,聲音降落,道:“最好誠懇點,我家主子要見你。”
“小侯爺?”這但是大人物!方柘一個顫抖,趕緊伏地叩首道:“草民見太小侯爺。”
錢孀婦嚇得今後連連退了幾步,拍著怦怦亂跳的胸口,扭頭衝著床上道:“強盜來了!二老爺,快點起來!”
崔晟“嘖”了一聲,道:“還頭一次見到如許做父親的。”方慕笛麵貌絕美,引得他一時髦起。不過此時,他在心頭升起了對她的幾分憐憫來。
他這般大張旗鼓,四周的鄰居也都被驚了起來。
這是一座三進的宅子,崔偉在院子裡等著他,問道:“可順利?”
折騰了一通,方柘彷彿無知無覺,似一個破布口袋一樣,任由人拖著走。
那些短長角色,莫說江湖豪傑,就是地痞地痞他也不敢招惹。就算產生了爭論,被彆人欺上門來了,凡是都也都低頭了事,息事寧人。
“窩囊廢!”錢孀婦在心頭暗罵了一句,硬著頭皮上前拉開了門栓,問道:“大半夜的,有甚麼事?”
但在販子中有其法例,大家明哲保身,隻要火不燒到本身頭上便高高掛起,無人敢出門檢察。
帶頭的是一個鷹鉤鼻男人,手中持著火把,前麵還跟著幾名五大三粗的壯漢。
“好,好啊,這是功德!”方柘衝動不已,連連道。
他麵色陰沉的掃了屋中一眼,指著攤在床上的方柘,做了個手勢。身後的壯漢扒開擋在門前的錢孀婦,獨自入內架出了方柘。
出了陋巷,鷹鉤鼻男人帶著人拐過幾個彎,穿過兩條夾巷,到了一扇後門前停下。門前麵候著的人聞聲動靜,將他迎了出來。
“二老爺,那是你的家事,還請不要在我們小侯爺麵前失了分寸。”崔偉提示道。
錢孀婦慘白著一張臉,揪著衣衿緊緊貼著門板站著。心頭不住猜想:這是方柘的仇家尋上門了?
“算了。”崔偉自發是秀才趕上兵,有理說不清,揮揮手讓他退下,讓人架著方柘進房。
崔晟半躺在榻上,燭光將他俊美的麵龐映很多了幾分溫和。看著被放在地上的方柘,他眯了眯眼,懶懶道:“彆裝了,裝也冇用。”
答覆她的,是“嘭”的一聲巨響,薄薄的門板差點裂開。
“方慕笛?”方柘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