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到了她能夠信賴的時候了。

一語成讖，莫非真到了山窮水儘要兌現承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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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冇有殺唐若風，卻把刀塞進了晨風的手裡。

“若風？”

風無垢給晨風出了一道非生即死的題，鐵了心要讓她在本身的性命和唐若風之間作出定奪。

唐若風怔住了，咬合的牙齒漸漸鬆開，嘴裡嘟囔起來。

“你！”

是那塊生硬的肌膚。

奇特的是，她摸到的隻要昔日的疤痕，渾身高低找不到一點新的傷口，除了胸口處有一塊半掌大小的肌膚非常生硬。

他幾次嗅著，就像是獵物咀嚼甘旨前的籌辦。

“這個廢料值得你連命都不要嗎？”風無垢的詰責裡完整冇有粉飾他的氣憤，“他會喝光你的血，再吃掉你的肉！除非你殺了他，不然你就是他的晚餐！”

他的夢話讓晨風不安，冰與火碰撞的感受，冇人比她更明白。

“你不是想要人嗎？還給你！”

“傻瓜，下次彆再這麼冒死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明天幫我殺了唐天毅，我自會與你相見。”

“清兒，清兒，我的，清兒……”

熟諳的觸感，熟諳的線條，熟諳的五官。

她想都冇有想，點著四周的石壁輕巧躍起單手抱住昏倒的唐若風，再點著石壁沉重落回空中，向後滑了一大步。她腳尖點過的位置都擊出了多條裂縫，最後這一步滑過的大要更是呈現了一道淺坑。她站在原地儘力平複內息，艱钜嚥下已經在口腔裡活動的血。

這纔是她的若風，捨不得她以身犯險的若風。

她能如何做？

實足的功力藏在看上去非常隨心的行動裡，晨風若接，傷的是本身；她若不接，傷的是唐若風。

他還不曉得產生了甚麼，隻是嘴巴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提示著他，現在本身就是晨風身邊最大的傷害。

“若風，你展開眼看看我，我的清兒，你的清兒。”

唐若風渙散的認識因為這張熟諳到不能再熟諳的麵龐而逐步凝集返來，他下認識地抱住她，帶著久彆相逢後的高興。但是下一刻，他又用儘殘存的力量推開她，將本身縮成小小的一團。

“碎星穀的事你究竟是不是主謀！”

“我要，要……”

她不信！

晨風動了脫手臂，唐若風的鉗製較著有了裂縫。她攥住他的手撫摩著本身的表麵，一次次呼喊著他的名字。

清兒。

她該如何做？

說完報仇兩個字，晨風就飛速衝到了石室外，可惜她慢了一步，指尖與他的衣角掠過，手心落了個空。

“整件事從始至終都跟他冇有乾係，你非要逼死他才肯罷休嗎？”晨風近乎絕望，她曉得風無垢恨唐若風，卻冇想過他的恨已經深到要去毀了他。

“多給我些，給我，給我，給我。”

“清兒，謹慎。”

“哦對了，這小東西喜好毒血，儲存的環境毒性越強，它就越鎮靜，中蠱之人就會越會喪失人的賦性。就比如你麵前這隻——牲口。”

“清兒，承諾我，如果有一天有人以我的性命威脅你，你必然不能讓步。我甘心你一劍殺了我，也不答應本身成為你的缺點。”

“好香，好軟，好甜。”

“清兒，彆管我，快走。”

他的牙齒嵌進晨風的肉裡，醉倒在她血液的鮮甜，每喝一口，就會索要要更多的下一口，慾望不竭收縮，彷彿要把她吸乾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