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長輩，還是要規矩些，不然又有人要諷刺說我碎星穀冇有家教了。”

“把你感覺該說的都說說吧。”

“痛快？本座的字典裡可冇有這兩個字。”風無垢摘下落在晨風頭髮上的一片葉子，放在指間把玩起來，“殺你呢冇那麼快；剮你嘛，要看你這位風姐姐的表情咯。”

“又不是甚麼值錢的玩意兒，燒了就燒了。”風無垢從她手裡把畫拿過來，親手迎向她的火，“你如果喜好，我多畫幾張給你。”

桑竹盯著晨風的臉，愈發後知後覺：“我早該曉得的，你和蘇菀菀長得那麼像……冇想到，我苦尋風若清的蹤跡這麼久，成果是劈麵不瞭解。”

他們一唱一和，聽得桑竹本就因失血過量而變得慘白的神采更加丟臉。

“我想想，那是……”

“碎星穀？你是風家的人？”

“他如許的人，可擔不颳風家大蜜斯的前輩二字。”

被風無垢提示以後，晨風終究想起來了。心臟地點，是阿誰被她封堵的洞窟，也就是紅色珊瑚的棲息之所，假的藏寶圖所指向的位置。

“彆，我可當不起這一聲姐姐。”晨風再看桑竹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他身上的少年感，隻剩滿滿的滄桑和揮之不去的陰沉，“該是我叫中間一聲前輩。”

但是，究竟要問他甚麼，又該從何問起，晨風也冇有眉目。她身邊的風無垢更像是個來看戲的觀眾，時不時用桑竹這個靶子做個消遣。

“這裡是？”

“冇有你的授意，他們敢嗎？”

一陣沉默過後，隻聽晨風緩緩說道。

晨風見他半天冇反應，估計他和本身一樣完整忽視了那麼個處所的存在。她吹燃火苗，籌辦將兩幅畫付之一炬。

“找我何為？評價一下你的藏寶圖？”晨風把那張公孫散人的假圖拿了出來，“畫的不錯，下次就彆畫了，輕易誤導人。”

“我總感覺留著他會有點用，隻是一時候又想不出來用處。”

“你公然去過。”

冇多久，宮土在內裡輕叩木門：“穀主，阿誰傢夥醒了。”

晨風指向小狐狸展開的那隻眼睛，水晶一樣的眸子哪怕是畫在紙上都讓人感覺閃閃發亮，何況在她的肩膀處眼睛的位置真的藏了一顆東西。

“這是他們說的，跟我冇乾係。”

小小的一顆，圓圓的，涼涼的，光滑的，嵌進血肉中跟著時候與身材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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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平平的位置，不但晨風毫無印象，就連逛過碎星穀每個角落的風無垢都想不起來那邊是山還是水，是林子還是草叢。

“本來是那邊。”

隻是在那之前，晨風要先把傷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