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序曲_第36章 黃花白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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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既滿樽,幾杯下肚,江沅緊繃的心絃逐步放鬆。她很少喝酒,除了洞房花燭,再往上數,就是她跳了觀雲閣那次。

“南陽紅樓裡出來的,剛掛牌,就被帶返來了。”

這夜江沅做了一場好長好長的夢,夢裡的她又回到了十三歲,夢裡的中離哥哥對她很好很好。他說,“等你再長大一點,我就來娶你。”然後她笑彎了眼,墊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十三歲的她眼角還帶著稚嫩,聲音甜的像夏季的櫻桃,她說,“中離哥哥不準騙我。”她看到他點頭,笑的腐敗開朗,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江沅也冇閒著,他不讓她跑她就不跑,那豈不是很冇麵子,隻不過她以後的每次逃離都未勝利過罷了。

“大半夜的一小我在院裡吹了整晚的風,拉都拉不住。”蘆蕊跟過老夫人,跟過綠瓊,從冇見過江沅這麼不好服侍的女子。

這間房他住了十幾年,直到他擔當侯府,父親和母親去了渝黔養老,他才分開安和苑。現在再見卻又有了些陌生,床蔓被換成了女兒家的煙粉色,桌台上也多了幾枝石榴花,添了些許的朝氣。

這是江沅第一次在他麵前哭,不似綠瓊的梨花帶雨,她哭的一點也不美,但是卻生生敲在他的心上,哭的他忍不住有些擺盪。

俄然,身下的人兒一動,江沅迷朦的展開眼,正巧與孟習之的眼神撞上,她醉的不輕連人都辯白不得,謹慎的蹭了蹭他的額頭,喚道,“中離。”

“爺,天氣已晚。”

“今後你如果然想裝病,便用上它吧。”孟習之看著她日漸肥胖的臉頰,圓潤的下巴變的微尖,本來就圓溜溜的眼睛這麼看著更是大了一圈,“我當不曉得。”

“結局?甚麼結局?”孟習之迷惑道。

“又病了?”孟習之有些無法的看著蘆蕊。

碧落鬼域,至死這個奧妙她要死死的埋在心底。話越說越醉,最背麵一歪,江沅就倒在了孟習之肩上。

“之前是風寒,此次是熱症。”江沅倉猝道,他這是甚麼意義,不籌算給她請大夫麼?

“還不放開!”江沅何曾被彆的男人這麼抱過,當場就大為憤怒,翠綠的指頭拉著窗戶想就要起家。

“陪小爺喝一杯。”懷中的女子朱唇微張,帶著滿臉駭怪,瞳孔裡映著火焰般的石榴花,讓他一時有些移不開眼。

她得回家啊。

這場病江沅病了好久,人就是如許,一旦冇了心底最首要的對峙,就再也撐不住了。孟習之倒是常常過來看她,送了好多的新奇玩意,乃至另有一瓶可貴的百枝紅。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笑盈盈的抱著她,最後還是江沅敗下陣來,惡狠狠道,“我酒品不好。”

“此次又為何?”

“咳咳…”隔簾下,江沅迷含混糊的醒來,她謹慎的從錦被下伸手摸摸本身的額頭,夠燙。

“登韻閣。”桃萃不敢瞞她,“侯爺已經好久冇去奪月院了,這些日子除了去安和苑看那女人,就是宿在登韻閣。”

“你身邊這麼多女子,何必非要摧辱於我。”江沅這纔回過神來,又怒又氣,他手臂錮的緊,江沅掙了半天也冇掙開。

她不會喝卻極愛喝,都道酒越喝越暖,可她卻如何也感受不到,她隻記得每一次酣醉都是被冷了心。那些年,她和宋延巳不斷的在相互心上捅著刀子,一次比著一次疼。花無人帶,酒無人勸,醉也無人管,疼到最後,心寒的連酒都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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