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從國務院秘書長辦公室中傳出茶杯被摔碎的聲音,引得秘書長辦公室外的辦事員們不由都側目朝半掩著門的秘書長辦公室望去。人們很獵奇是甚麼讓那位很少起火,總以文士自居的徐秘書長大發脾氣。
“另有一個事,前幾天旅俄商會和駐俄公使劉鏡清發還電報,說在俄國有約莫五萬華工被奧天時人給抓走了,要交際部與奧天時人停止談判,卻被小徐給壓了下來,這是如何回事?”張國淦說道。
黎元洪手裡冇兵冇權,但段祺瑞也強不到哪去,段祺瑞是國務總理兼陸軍總長,固然久掌軍權,但卻冇有本身的嫡派。黎元洪到北京後,袁世凱不但讓他持續作副總統,但讓他兼任參謀總長。
“甚麼參戰,不過是那位小扇子軍機想替段祺瑞收攬兵權所耍的手腕罷了。”金永炎在鼻子裡哼了一聲,斜著眼說道。
黎元洪在武昌叛逆是稀裡胡塗地成了建國功臣,在袁世凱畢命後,又莫名其妙地從上了大總統的寶座。說實在的黎元洪則是在當上總統後,還冇有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黎元洪根底尚淺,若不是袁世凱的遺命,節製北京當局的北洋係也毫不肯讓他坐到這個位置。固然段祺瑞無法之下才讓他當上了總統,但毫不心甘甘心。
“這是個大題目,雨岩,小徐已經弄了多少人到了奧國。”這事如果讓徐樹錚給辦成了,那麼有了軍權,總統府隻能在段祺瑞麵前低頭。金永炎有些焦急,趕緊問道。
黎接任總統後,對當時的各項國事一開端不管不問,全由段一手訊斷,厥後不甘心一向作個橡皮圖章,開端逐步插手國務。這又讓段感到冇法忍耐,總統府與國務院之間逐步反目,厥後勢成水火。
“這事我倒曉得一些。”蔣作賓說道,“傳聞徐樹錚在歐洲和奧天時方麵達成了一個和談,奧天時人承諾幫他練習和設備軍隊。小徐在返國後就開端主動籌措這事,但英國人和法國人卻死力禁止,小徐以招募華工的名義招收的勞工大部分都被陸澂平和施肇基給弄到了法國,害得他白忙了一場。厥後小徐想了個彆例,假道俄國,我想這些人能夠是用心讓人家給抓去或是本身跑去了奧國。”
袁的本意是讓黎分段的軍權。袁活著時,參謀本部的權力急驟擴大,在袁的授意下,陸軍大學和保定軍官黌舍的人事權從陸軍部轉移到了參謀本部,軍官的任命和分派也由參謀本部辦理。陸軍部給大一部分權力被分到了參謀本部,黎的參謀總長幾與段的陸軍總長並駕齊驅,兩所軍官黌舍的校長和教誨長也都被換成了黎的親信。
……
現在徐樹錚在這方麵占了先機,黎元洪自是不甘心,想了一會兒,黎元洪對蔣作賓說道:“雨岩,我們不能眼看著小徐完整把握這支軍隊,如果這些人回到海內,那麼段祺瑞就更加無人能製。你當參謀次長多年,這些去歐洲的軍官你也都見過,並且他們也是從參謀本部出去的。我的意義是你去趟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