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水修用了同命符,一起出門。搭了汽車轉火車,下了火車又轉的士。花了大半天的時候,我們纔到望龍嶺腳下的小市。
“那,那是甚麼?”
他話音剛落,俄然從破廟裡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我被嚇了一跳,忙躲在水修背後緊抓著他的胳膊。
不能利用神通的水修就像個淺顯人一樣,我不由貪婪起來,想他如果隻是個淺顯人類該多好。
“你是小媳婦。”我說。他埋下頭就狠狠地吻了下來,跟著又問:“到底誰纔是小媳婦?”
他鬆開我,也不說話。就像被觸怒的小媳婦似的,扭身就坐在了床上,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捂嘴偷笑,感覺本身挺“過分”的,瞧他現在冇有神通就欺負他。
大抵過了一分鐘,他還是保持阿誰狀況。我將腦袋探到他的耳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滑頭地問:“小媳婦,活力啦?”
“你是……”
他臉沉得更丟臉了,還是不回話。我感覺他那樣真好玩,忍不住又指向窗戶內裡說:“老公,你也彆懊喪,快來看看,阿誰男的比你還不會遊呢。唉唉,阿誰帥哥不錯,遊得真快,像飛一樣……”
他抓著我的胳膊,語氣裡帶著一股酸味,說:“彆的男人比你老公還都雅嗎?”我強忍住笑,假裝端莊地說:“那要看甚麼環境。”
水修緊緊牽著我的手,才往裡走了幾步,俄然掉過甚拉著我就跑。“如何了?”我問他。他直管拉著我跑,直到出了破廟,他這纔跟我說:“這裡恐怕不是神山。”
趙老闆擺了擺手,說:“我不是來找你們費事的,隻是可巧看到你們,打聲號召罷了。畢竟你們這對小伉儷,人間罕見。”
“神叨子冇有來由騙我們啊,他那人固然本領不大,心腸倒也不壞。”我說。
趙老闆走過來,瞅了我們幾眼,笑著說:“小兩口挺同心,還敢用同命符。”水修對他冇有好感,警戒道:“你有事?”
回到房間,我用心拉開窗簾,窗戶正對著泳池那方。“水鬼先生,秦水灣那麼大條灣你都能遊,今兒個是如何了,泅水池那麼淺的水還把你給難住了。”我偷笑著說。
“開端在賓館的時候,我瞭望這山就感覺內裡不對勁。竟然是陰氣堆積之地,上麵覆蓋著一層黑霧。如果神山,山頂應當有白霧或者金光。現在這裡,恐怕是一座鬼山。”
“誰是?”
“猜得冇錯,確切是產生了變故。”掌聲停了,一個男聲越來越近,那嗓音彷彿在那裡聽到過。
“你……唔……”
他又深吻了下來。
“如何死的?”水修問。
我便問他:“這麼晚了,你一小我來這裡做甚麼?”趙老闆回道:“我店裡的一個小伴計,不曉得從那裡學了幾招邪術,用紙人去幫他運財。成果反被紙人節製,我一起追蹤他到這裡。剛纔我在破廟裡發明,他已經死了。”我一聽死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到底誰纔是小媳婦?”他陰陽怪氣地說,“看來不振振夫綱都不可了。”
我正想說出實話,水修抓著我的手,往他懷裡扯了一下。我明白,他的意義是表示我不要說。明顯他在防備著趙老闆,我也隻好乖乖閉嘴。
我內心還想著,我老公是水鬼,你們都遊開一點,免得他遊快了濺起水花嚇著人。但是水修沉下去十幾秒,水麵就冒了幾個泡,人半天冇浮上來。我俄然想起,他如果活著的時候會泅水,就不會被淹死了。急得我直喊救生員,救生員倒是利索,跳下去就把他給撈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