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2_第15章 花和尚倒拔垂楊柳豹子頭誤入白虎堂(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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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廝在東京倚勢豪強,埋頭愛淫垢人家妻女。京師人怕他權勢,誰敢與他爭口?叫他做“花花太歲。”

智深提著禪杖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話。阿哥,明日再得相會。”

智深道:“灑家是關西魯達的便是。隻為殺得人多,甘心為僧。年幼時也曾到東京,認得令尊林提轄。”林沖大喜,就當結義智深為兄。

林沖道:“本來是本管高太尉的衙內,不認得荊婦,剛纔無禮。林沖本待要痛打那廝一頓,太尉麵上須欠都雅。自古道:不怕官隻怕管。林沖分歧吃著他的請受,臨時讓他這一次。”

智深嗬嗬大笑,道:“兀那蠢物!你且去菜園池裡洗了來,和你世人說話。”

衙內道:“你猜得是。隻冇個事理得他。”

高衙內道:“你如何免得?”

當時林沖扳將過來,卻認得是本管高衙內,先自軟了。高衙內說道:“林沖,乾你甚事,你來多管!”

林沖趕緊問道:“在那邊?”

高衙內聽得,便道:“自見了很多好女娘,不知怎的隻愛他,心中沉迷,鬱鬱不樂。你有甚見地,能得他時,我自重重的賞你。”

智深道:“說得是。”自去房內取出渾鐵杖,頭尾長五尺,重六十二斤。世人看了,儘皆吃驚,都道:“兩臂冇水牛大小力量,怎使得動!”智深接過來,颼颼的使動;渾身高低冇半點兒整齊。世人看了,一齊喝采。智深正使得活泛,隻見牆外一個官人瞥見,喝采道:“端的使得好!”

叫道人綠槐樹下鋪了蘆蓆,請那很多地痞團團坐定。大碗斟酒,大塊切肉,叫世人吃得飽了,再取果子吃酒。又吃得正濃,眾地痞道:“這幾日見師父演拳,未曾見師父使東西;怎得師父教我們看一看,也好。”

智深喝道:“一個走的一個下去!兩個走的兩個下去!”

林沖見了,叫道:“師兄,那邊去?”

兩個地痞洗了一回,世人脫件衣服與他兩個穿了。

張三,李四,便拜在地上不肯起來;隻希冀和尚來扶他,便要脫手。

過了數日,智深深思道:“每日吃他們酒食多,灑家本日也安排些還席。”

智深道:“你們既是鄰舍街坊,都來廨宇裡坐地。”

智深也乘著酒興,都到內裡看時,公然綠樹上一個老鴉巢。

那張三,李四,並眾火伴一齊跪下,說道:“小人祖居在這裡,都隻靠打賭討錢為生。這片菜園是俺們衣食飯碗。大相國寺裡幾番使錢要何如我們不得。師父倒是那邊來的長老?恁的了得!相國寺裡未曾見有師父。本日我等甘心伏侍。智深道:”灑家是關西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帳前提轄官。隻為殺得人多,是以甘心削髮。五台山來到這裡。灑家俗姓魯,法名智深。休說你這三二十小我,直甚麼!便是千軍萬馬中,俺敢真殺得入去出來!“眾地痞喏喏連聲,拜謝了去。智深自來廨宇裡房內,清算清算歇臥,次日,眾地痞籌議,湊些錢物,買了十瓶酒,牽了一個豬,來請智深,都在廨宇安排了,請魯智深居中坐了。兩邊一帶坐定那三二十地痞喝酒。智深道:”甚麼事理叫你世人們壞鈔?“

富安道:“有何難哉!衙內怕林沖是個豪傑,不敢欺他。這個無傷;他見在帳下聽使喚,大請大受,怎敢惡了太尉,輕則便刺配了他,重則害了彆性命。小閒深思有一計,使衙內能彀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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