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2_第34章 花和尚單打二龍山青麵獸雙奪寶珠寺(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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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誌便同曹正再到旅店裡來。

隻聽得背後一小我趕來叫道:“你那廝走那邊去!”楊誌轉頭看時,那人大脫著膊,拖著杆棒,搶奔將來。

楊誌道:“這廝卻不是倒黴,倒來尋灑家!”立腳住了不走。看前麵時,那篩酒後生拿條叉隨後趕來;又引著三兩個莊客,各拿杆棒,飛也似都奔將來。楊誌道:“成果了這廝一個,那廝們都不敢追來!”便挺動手中樸刀來鬥這漢。這漢也輪轉手中杆棒得架隔遮攔,高低躲閃。那厥後的後生並莊客卻待一發上,隻見這漢托地跳出圈子外來叫道:“且都不要脫手!兀那使樸刀的大漢,你可通個姓名。”那楊誌拍著胸,道:“灑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青麵獸楊誌的便是!”這漢道:“莫不是東京殿司楊製使麼?”楊誌道:“你怎地曉得灑家是楊製使?”這漢撇了槍棒便拜,道:“小人有眼不泰山!”楊誌便扶此人起來,問道:“足下是誰?”這漢道:“小人原是開封府人氏。乃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林沖的門徒。姓曹,名正。祖代屠戶出身。小人殺的好牲口,挑筋剮骨,開剝推斬,隻此被人喚做操刀鬼。為因本處一個財主將五千貫錢教小人來山東做客,不想折了本,回籍不得,在此入贅在這裡莊農夫家。卻纔灶邊婦人便是小人的渾家。這個拿叉的便是小人的妻舅。卻纔小人和製使比武,見製使手腕和小人師父林西席普通,是以抵敵不住。”楊誌道:“本來你倒是林西席的門徒。你的師父被高太尉讒諂,落草去了。現在見在梁山泊。”曹正道:“小人也聽得人這般說將來,未知實在。且請製使到家少歇。”

當下就曹正家裡住了一宿,借了些川資,拿了樸刀,相彆曹正,拽開腳步,投二龍山來。行了一日,看看漸晚,卻早瞥見一座高山。楊誌道:“俺去林子裡且歇一夜,明日卻上山去。”轉入林子裡來,吃了一驚。隻見一個胖大和尚,脫得赤條條的,背上刺著花繡,坐在鬆樹根頭乘涼,那和尚見了楊誌,就樹頭綽了禪杖,跳將起來,大喝道:“兀那撮鳥!你是那邊來的!”楊誌聽了道:“本來也是關西和尚。俺和他是鄉中,問他一聲。”楊誌叫道:“你是那邊來的和尚?”那和尚不回說,輪起手中禪仗,隻顧打來。楊誌道:“怎奈這禿廝無禮!且把他來出口氣!”挺起手中樸刀來奔那和尚。兩個就在林子裡一來一往,一上一下,兩個放對。直鬥到四五十合,不分勝負。那和尚賣個馬腳,托地跳出圈子外來,喝一聲“且歇”。兩個都住了手。楊誌悄悄地喝采道:“那邊來的和尚!端的好本領,手腕高!俺卻方纔地隻敵得住他!”那和尚叫道:“兀那青麵男人,你是甚麼人?”楊誌道:“灑家是東京製使楊誌的便是。”那和尚道:“你不是東京賣刀殺了敗落戶牛二的?”楊誌道:“你不見俺臉上金印?”那和尚道:“卻本來在這裡相見!”楊誌道:“不敢問,師兄倒是誰?緣何曉得灑家賣刀?”那和尚道:“灑家不是彆人,俺是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帳前軍官魯提轄的便是。為因三拳打死了鎮關西,卻去五台山淨髮為僧。人見灑家背上有花繡,都叫俺做花和尚魯智深。”楊誌笑道:“本來是自故鄉裡。俺在江湖上多聞師兄大名。聽得說道師兄在大相國寺裡掛搭,現在何故來這裡?”魯智深道:“一言難儘!灑家在大相國寺管菜園,遇著那豹子頭林沖被高太尉要讒諂彆性命。俺卻路見不平,直送他到滄州,救了他一命。不想那兩個防送公人返來對高俅那廝說道‘正要在野豬林裡成果林沖,卻被大相國寺魯智深救了。那和尚直送到滄州,是以害他不得。’這直娘賊恨殺灑家。分付寺裡長老不準俺掛搭;又差人來捉灑家,卻得一夥地痞通報,未曾著了那廝的了;吃俺一把火燒了那菜園裡廨字,逃脫在江湖上,東又不著,西又不著,來到孟州十字坡過,幾乎兒被個旅店婦人害了性命:把灑家著蒙藥麻翻了;得他的丈夫返來得早,見了灑家這般模樣又見了俺的禪杖戒刀吃驚,趕緊把解藥救俺醒來,因問起灑家名字,留住俺過了幾日,結義灑家做了弟兄。那人伉儷兩個亦是江湖上豪傑馳名的――都叫他做菜園子張青;甚妻母夜叉孫二孃,甚是好義氣。一住四五日,探聽得這裡二龍山寶珠寺能夠安身,灑家特地來奔那鄧龍入夥,叵耐那廝不肯安著灑家在這山上。和俺廝並,又敵灑家不過,隻把這山下三座關緊緊地拴住,又冇彆路上去。那撮鳥由你叫罵,隻是不下來廝殺,氣得灑家正苦,在這裡冇個委結。不想倒是大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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