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將答覆道：“鄙人叫仆律。”另一將答道：“鄙人叫黑黑。”阿骨打一聽笑道：“好怪的名字。”

“巡查時就聞聲他倆嘀咕，我頓生狐疑，當我再次巡查時，就發明二人已無蹤跡。”

遼將聽罷，如有所思，轉頭又看看士氣降落的兵士，他對另一將道：“是啊，吾等渤海女真是遼籍女真，他們是藩屬白山黑水女真，我們是一個先人啊。天祚整天遊山玩水四時捺缽不管蒼存亡活，事已至此，已無路可走，你我還給這個遊獵天子賣力？”

撻不也問：“將軍另有何叮嚀？”

謝十抱拳說道：“來者但是完顏部節度使阿骨打？”

阿骨打撤至本陣，活女與謝十戰在一起，幾個回合不分高低。斜也怕活女有失提矛飛馬而出攔住謝十，謝十揮刀迎戰，二人廝殺在一起，活女回馬本陣。

遼軍都統耶律謝十披掛上馬，帶兵出寨。此時薄霧散去，草原一片廣寬，女真雄師劈麵而來，兩邊在紮隻水畔擺開步地。謝十手擎砍刀，阿骨打手提鐵槍，二人立馬陣前。

蕭兀納聞言大吃一驚，倉猝出了州衙一起小跑倉促登上城頭一看究竟。昂首一看確是潰不成軍的海州兵馬，想放其進城又怕此中有詐，因而他找來繩索籮筐豎下，讓撻不也伶仃進城。撻不也坐上籮筐被拉上城頭。衣甲不整的撻不也見到蕭兀納，長歎了一口氣報告了兵敗顛末，蕭兀納這才命人放下吊橋放海州潰軍入城。

耶律謝十死亡，仆、黑二將投降，阿骨打掃清了進軍寧江州的門路。這時，另兩路人馬已到預定位置，撒改已占據寧江州通往賓州之渡口；宗雄與銀術可已潛入寧江州以西之密林中。

“莫非投了女直？”

再說寧江州城門緊閉，殘存遼兵逃至寧江州城下。守城兵大聲問道：“你們是那裡人馬？”

撻不也道：“北營兩名巡查的兵士不見！”

謝十道：“是脫逃，還是被仇敵偷襲俘獲？傳我的號令，各營加強防備以防仇敵偷營！”撻不也說了一聲服從，回身剛要走，謝十又把他叫住。

淩晨，撻不也進帳陳述遼軍都統，說昨晚女直兵夷平壕塹，已進入遼界。謝十聞聽大驚，倉猝傳達號令清算兵馬籌辦迎敵。

阿骨打道：“本酋長曾有言，情願歸降歡迎，不肯歸降者發放銀兩回家。二將道：“鄙人願歸降酋長麾下。”阿骨打道：“既然歸順了本酋長，從明天起就是完顏部之人，不知二位將軍叫甚麼名字？”

宗乾大喊：“敗軍之將何不上馬投降？”一將道：“我為遼主儘忠，有死罷了！”

阿骨打摘掉頭盔揮槍向前衝殺，羽箭擦頭飛過。阿骨打舉槍高呼：“殺儘遼兵！不要放走一個！”女真兵奮勇搶先，遼兵抵敵不過，四周逃竄，阿骨打揮軍掩殺死傷無數，謝十亦死於亂軍當中。

兩名遼將衝到陣前來相救，斜也撥馬揮矛刺死二將。謝十翻身躍起，阿骨打頓時一箭，正中謝十前胸，謝十倒地撻不也飛馬來救，遼兵亦簇擁而上，撻不也與斜也戰在一起，隻幾個回合撻不也撥馬而逃。

長夜漸漸退去，太陽即將從東方升起，草葉上的白霜化作薄薄淡霧，滿盈在荒漠上，霧氣將彼蒼和大地融為一體。

“腰刀放在一旁，鐵槍戳在地上，我細心看了地上有兩灘尿跡和混亂足跡，冇發明有鬥爭的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