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等人與孫小靜二人彙合以後,便遵循之前商討的打算,各自尋覓藏匿之處藏身,隻待入夜再出來脫手盜圖,這幾人無不是其中妙手,要想藏起家形,任誰也是找尋不到。
這十幾個村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但明晃晃的刀劍架在脖子上,哪個又敢不從,隻得任由時遷等人擺佈。
時遷道:“那你們常日是如何收支船廠的,廠裡盤問得可緊?”
孟康道:“想是造船之時碰到了甚麼題目,這葉春正在研討處理之策。”
時遷便去弄那門鎖,孟康也過來幫手,二人皆是這方麵的大裡手,孟康本為神機八大師傳人,最擅構造動靜,而時遷是空佛門的對勁弟子,溜門撬鎖更是特長不過。
時遷、杜興看向孟康,孟康點了點頭,表示那人恰是葉春,杜興便低聲道:“夜已這般時候,這廝怎的還不睡?”
比及了半夜時分,時遷等人便從藏身之處出來,當即分作兩路,孫小靜、顧顧恤、朱富、李立、施恩等人去四周放火,時遷、孟康、杜興三人則摸到了葉春住處。
時遷見一眾村民個個嚇得麵無人色,便嘻嘻一笑道:“大師不必驚駭,爺爺們是這濟河上黑龍寨的豪傑,此番前來不為彆事,實是因為這濟河船廠壞了爺爺寶寨的風水,使得我寨內的弟兄個個印堂發黑,以是本日特來要燒了這鳥船廠,也好改改風水。
比及了中午,孫小靜、顧顧恤扮作送飯的村婦也混到廠裡來,二人都穿戴肮臟不堪的衣服,臉上用草灰抹得不見本來臉孔,孫小靜更是在衣服裡塞進些添補之物,使得本來嬌小小巧的身材,顯得癡肥一些。
三人又枯等了半個時候,那葉春才終是熄了燈,回到臥房睡下,再過得一會兒,已聞聲屋內傳來輕微的鼾聲。
時遷三人對視一眼,便即閃身出來,時遷將峨嵋刺插入房門縫內,悄悄扒開門栓,將門推開一道裂縫,又伸一隻手出來扶住門栓,纔將房門推開,讓孟康、杜興出去。
時遷、孟康走了過來,卻見是一個與彆的書廚普通高的一個大櫃子,隻是這櫃子雙門緊閉,不曉得內裡裝了甚麼。
時遷又道:“把腰牌拿來我看。”
隻眨眼工夫,二人便已將那鎖弄開,隻聽一陣極其輕微的哢哢之聲,那鐵櫃的門已是緩緩地主動翻開。
時遷話音一落,施恩手中單刀一揮,便已將屋內的一個木墩劈作了兩瓣,眾村民嚇得攏在一團顫栗,一時冇一個敢說話的,過了好半晌,終是一個年紀稍長的村民,壯著膽量爬到時遷身前。
那村民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孫小靜,頓了一刻,才道:“豪傑奶奶在上,小人也不曉得官家打造戰船何用,隻是比來廠裡都傳,說是造這些戰船,是為了要去剿除梁山上的綠林豪傑,小人也不知真假。”
那村民先給時遷磕了個頭,才哆顫抖嗦地說道:“豪傑爺在上,小人等都是這船廠內的民工,在這廠裡做活也有十數年了,這船廠本來隻是造得一些漁船、渡船,固然也造軍船,但數量並不太多,隻在這近兩個月的時候,突地來了多量官軍,將這船廠征用,說是要打造戰船。”
時遷等人趁著夜色摸到那幾座草房,又悄無聲氣地進到房中,此時屋裡的村民早已睡下,時遷使個眼色,孟康等人便當即上前將一眾村民全都拍醒,又將這些村民全數擯除勒迫著集合到一間大屋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