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何說?”
走到官道岔道口,時遷便和六七個莊客過來告彆:“東主,我們去了。”
“我砍……”他作勢又要砍,卻還是不敢砍下來,臉上肌肉都快抽筋了。
說著不再管他,回身走了。
幾人沉默了一會,都感喟道:“看來隻能如此了。”
“你、你、你……”梅九氣的眼睛血紅,猛地撲上來抓撓楊相,嘴裡不斷罵道:“是你害了我!楊相,我和你同歸於儘!”
梅九哭了一陣,又發了一會呆,一抹眼淚站起家來,走到飯鍋前對做飯的女人發脾氣道:“快給本大王盛飯!”
看他哭的悲傷,又好聲安撫道:“你想歸去我不攔著,不過我勸你還是跟我去當山大王為好,劉正心已經被我殺了,慕容彥達饒不了你。”
“嘿嘿,我們都是鄉裡馳名號的人物,熟人仇敵都曉得我們來投楊捕頭。楊捕頭殺官造反之事傳出去,哪個不知我們也參與了?你歸去就等著被逮斬首吧!”
梅九看到楊相,倉猝過來抓住楊相的衣衿問道:“楊相,這是如何回事?我如何到了這裡?”
“明天和廂兵廝殺,實在冇有挑選,不過我們也算對得起楊捕頭了。”
楊相看著他的刀劈到麵前,動都冇動,梅九卻砍不下來,隻是咬牙切齒的尖叫:“我砍死你這個奸滑之徒!”
一起疾行,過路行人和村民來打問,世人一概道是青州兵馬都監黃信的部下,被調往沂山立寨防賊,以是帶著家眷輜重。路人皆不生疑。
而這些各鄉來的豪傑則分歧。他們在本地都混的不錯,多數有家有業,另有不小的名譽,又不是活不下去,跟楊相去落草的確不甘心。
楊相壞笑道:“劉正心向知州告密你我勾搭,盜竊官庫盔甲,知州派了兵馬都監黃信帶著幾百人來抓人,被我殺敗了。哈哈,我們現在都是反賊了!”
“甚麼!”梅九驚的呆若木雞,嘴巴大張著,口水流下來了都不曉得。
“與其各懷心機,不如好聚好散。”楊相心道,正想露麵,又聽一個豪傑說道:“你們還回得去嗎?”
“俺也是,俺家裡另有長幼呢。”
梅九坐倒在地,委曲哭嚎了起來,四周人都哈哈大笑。
楊相嘲笑道:“砍呀!你如何不砍了?”
楊相聽到這,不由一笑,冇有打攪他們,悄悄走開了。
沿路有很多村莊,但是怕暴露馬腳,不敢住出來,就在野地裡支起了帳篷。幸虧他們手裡有一批軍用帳篷,充足四五百人用,能夠包管統統人都不消露宿。
聽到個‘走’字,楊相的耳朵一下直立起來,立即停下腳步悄悄的聽著。
步隊裡的莊客憑藉於楊相,和楊相運氣緊緊相連,以是不會離棄楊相。新投的流民哪怕落草也比之前當乞丐被人欺侮要好,何況這些流民都是殺過人見過錢的,寧死也不會再做流民,天然也不會走。
“東主放心。”時遷幾人拱了拱手,散開來向分歧的方向去了。
半天賦反應過來,發瘋普通叫道:“我冇有造反!是你楊相造反,我梅九冇有造反!”
這是楊相想出來的戰略――冒充廂兵趕路。
“我不想去落草。不是怕死,而是山上吃土喝風的日子,還不如死了好。”
“嗯。”楊相看了看,都是機靈之人,叮嚀道:“都機警一點,碰到傷害就逃,保住性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