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得高太尉正視?他不是被高俅讒諂的嗎?”楊相心疑,轉念一想:“也不是冇能夠。為了兒子的私慾棄掉一個得力部下,高俅那種奸臣絕對做得出來。”
‘當’,楊相看呆了,手中酒碗跌在地上。
“嗯?”楊相非常不測,他覺得曹正聽到這類冒死的事情,必然會細心機慮利弊,孰料他一口就承諾了,實在出乎料想。
曹正擦了擦汗水,坐下來講道:“我師父在東都城裡但是大大馳名,乃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技藝非常了得。叫做‘豹子頭’林沖!”
他倒是曉得林沖的故事,不知此時林沖是否已被讒諂,忙問道:“林教頭現在如何?”
曹正擺手笑道:“楊捕頭切莫再稱我曹店主。”
“我曹正乃開封人氏,不過是屠戶出身,因為殺的好牲口,挑筋剮骨、開膛剝皮煞是利落,隻此被人喚做操刀鬼。因本地一個財主,將五千貫錢,教我來青州開店,纔有這間酒樓,不是甚麼店主。”
三人剪拂了,曹正號召伴計上了酒菜。對飲幾杯,酬酢幾句,曹正對楊相的仗義和捕盜威名非常敬佩,楊相也喜他利落,相互相談甚歡。
‘呼呼呼呼’,軟槍帶著破風之聲,攪的滿地灰塵飛揚,疾若流星,散如暴雨,隻見四周八方都槍頭,守勢綿綿不斷。
次日,曹正早夙起來,和刀手清算了金飾,封了酒樓,斥逐伴計,趕了輛驢車,隨楊相二人一起往臨淄縣而去。
他哈哈一笑道:“哥哥技藝高強,曹正不能及也。不過我在東都城也曾跟從一個禁軍教頭學藝,待我耍上幾招,請哥哥指導。”
楊相大笑道:“兄弟莫要擔憂,我讓你取你固然取了就是,我自有應對之策。”
“嗬嗬。”楊相苦笑,暗道:“這鳥民氣中必然在嘲笑我敗家。”
“曹兄弟你……你可想好了,不但會誤買賣還能夠會死人。”楊相提示道。
出了瓷器店,楊相表情鎮靜,便到街邊茶鋪裡坐下歇腳,叫了壺茶和兩樣果子隨便吃著。正和陳泰商討財帛物質籌辦之事,忽見街上亂了起來,雞飛狗跳,行人商販驚呼遁藏,好似強盜進城了普通。
“忙完這趟事,就派人去東京打問。”內心深思著交友林沖,楊相又看著曹幫部下的四個刀手,見他們一身悍勇之氣,便道:“東都城有本領的高人甚多,這幾位兄弟的技藝也是名家傳授吧?”
他猛灌了一口酒,把酒碗一扔說道:“酒樓歸正做開不成了,恰好陪哥哥走一遭,哥哥放心,我和幾個兄弟都不是怕死之人。”
曹正想也不想,隨口就應道:“好,明天一早我就帶著幾個刀手和哥哥一起解纜。”
楊相也不推讓,抱拳道:“那就多謝了,請掌櫃的儘快送到我家去,我有急用。”
楊相二人打馬奔馳,將幸虧閉門前趕進城來,牽著疲馬走到十字街口,當街一間好大酒樓,便是曹家酒樓。
“林沖!”楊相震驚了。
“泰哥兒,這裡就有石棉衣出售嗎?”楊相站在一家瓷器店門口問道。
遠遠看著楊相的背影,那人眼神蒼茫,喃喃道:“我到底該不該去投他?”
小二進了後屋,不一會就見一個穿綢衣的年青男人出來拱手道:“本來是楊捕頭駕到,曹正有失遠迎,瞥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