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用心的。二叔你歇著,看我撞死這個出千的鳥報酬你報仇!”禿頂轉過身來麵對那男人,摸了摸後腦的大瘤子,一低頭,又衝撞過來。
楊相笑道:“先處理了麵前之事,我們再詳談。”
“死纏爛打的賊廝鳥!”男人罵了一聲,用手肘搗擊禿頂的腦袋,敲的‘砰砰’響,那禿頂就是不放手。
二人歎了口氣,幾口吃完茶果,扔了一把銅錢在桌上,正要起家,忽聽賭坊裡鬨了起來。
那二叔看著鬱保四丟在地上的匕首,一臉羞慚之色道:“我們叔侄打鬥,一向都是坦開闊蕩,從不暗箭傷人,不信你能夠去探聽探聽萊州‘鄒氏雙龍’的名聲。”
“我們走!”他一揮手,帶著一眾衙役和作證的地痞,拖拖遝拉往縣衙去了。
有那走不及的百姓,照著屁股就是一腳,擋道的攤架一概掀翻,路上的牛驢一棍子抽跑,就連討食的貓狗也被踢飛。一時攪的遍街人仰馬翻,果菜滿地,湯水橫流。
禿頂非常凶蠻,被封了一隻眼睛,隻是頭仰了一下,竟不後退,伸開雙臂稱身向那男人撲來。那男人還覺得能把他打倒,回身去對於又一次撲上來的二叔時,一個不留意,被他攔腰抱住。
陳泰辯白了一會道:“是關西人,不會錯。”
這一下撞擊堪比蠻牛,黃鬚大漢被頂的雙眼凸出,舌頭在空中甩動,直向後飛出了一丈多遠,最後砸到地痞群中。
陳泰笑道:“他劫道定是缺錢,如此說來,此人在賭場和人爭鬥,怕也是為了錢。”
撞飛的大漢被幾個地痞架了起來,口吐白沫,含混不清道:“你、你這個呆頭鵝。這是你、是你第十次撞你二叔了!”
楊相一向在重視這廝的動靜,見他偷偷摸摸走了疇昔,靠近那男人時,手從衣衿裡取出,寒光一閃,一支匕首呈現在了手中。
這一次叔侄倆謹慎了,那二叔棍子使的很謹慎,恐怕誤傷呆頭侄子。禿頂撞了兩次曉得鐵頭服從處不大,便揮動拳頭來打。二人共同默契,技藝固然不如那男人,卻也把那男人纏住,一時半刻分不出勝負。
“是哪個敢打他們?”二人忙走到茶鋪門口細看。
禿頂被砸的身子都軟了,吊在男人腰上,還是不放手。男人把禿頂甩來甩去,擋在那二叔的前麵,二叔空有一條棍,但卻不敢用力砸,局勢又對峙起來。
楊相的大呼轟動了那男人和二叔,他們已經看到了鬱保四持刀偷襲,見鬱保四刹時被楊相踢倒,都停止了打鬥,一起看向楊相和躺在地上的鬱保四。
陳泰笑道:“打鬥之事我不在行,有勞東主了。”
鬱保四氣的咬碎大牙,一指那男人說道:“這個鳥人在賭場裡出千,被看破後還毆打賭場之人,我帶人捉他莫非有錯?我在履行公事,楊相你和一個賭徒聯手打傷我,這個理如何也說不疇昔。哼,你就等著坐大牢吧!”
“啊!”隻聽他大喝一聲,猛地一扭腰,一隻手摟住禿頂脖子,用力一提,便把禿頂轉到身前來。拳肘齊用,死命砸禿頂的後背,同時用禿頂的身子反對二叔的進犯。
“姓楊的,你等著,我去找縣尊大人,定要判你們一個……那甚麼,造反之罪!”
隻聽那禿頂有氣有力的哼哼道:“打贏了嗎?打贏了我就放,輸了我寧死不放,我們鄒氏雙龍打鬥向來冇輸過,也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