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見說,勃然變色,道:“敢打我梁山的主張,這廝們活得不耐煩了!”隻見他話一說完,便回身下艙去了。這艦隊裡裝備著王倫調撥過來的一百架神臂弓,焦挺那裡肯吞下這口氣,下去取弩去了。站在中間的韓世忠望了一眼焦挺下艙的背影,麵上神采非常凝重。
李俊忙問他何意,這老綱首幾近要哭出來,道:“為首那艘三千六百料大船,乃是登州海軍的首艦!朝廷曾下嚴令,登萊不得至東、北向諸國互市,我們此番如果叫他們捉到。吃官司反倒是最好成果!就怕被他們滅口,奪了船去也!”
梁山船隊身後緊追不捨的登州海軍見狀,倒也冇再放箭了,想是感覺前麵四艘客舟已經是囊中之物,再去壞它甚是不值。
“那你怎地不早與我們說?”李俊問道。
王倫心中也有這般預感,想了想道,“去請聘來的綱首上船麵來辨認一番!”
“呸!”焦挺吐了口吐沫,隻是哈腰伸腳。張弩上箭。王倫揮手止住焦挺,問老綱首道:“恁老剛纔說的話,是甚麼意義?”
“老綱首和良臣說得都有事理!人是最首要的,我們遇此窘境。起首要儲存的是人!”王倫俄然開口道。此時見李俊欲要再言,王倫止住他,對老綱首道:“若依恁老的意義,詳細該如何操縱?”
韓世忠哈哈大笑,望著焦挺道:“如此,那便謝過焦哥了!”
此時一支大箭正釘在船尾的桅杆之上,幸虧這根桅杆甚是細弱,纔沒有被其射斷。隻是那箭頭冇入桅杆當中極深,尾端猶自扭捏不斷。再看王倫等人時,都是方纔爬起,半蹲在地。
王倫話語剛落,俄然登州海軍又開端放箭了,應當是發覺到對方逃竄的企圖。王倫見狀大喊,叫船麵上的海員重視遁藏。這時焦挺氣得牙癢癢,像這般不能還手的陣仗他還是頭一回趕上,不覺手握成拳道:“給老爺在地上等著!”
王倫見狀心中有些感慨,本身這幾人中,隻要韓世忠是邊軍出身,見地過床弩的短長,也熟諳床弩的聲響,剛纔若不是他,本身這回定要吃個大虧!
在這般嚴峻的氛圍下,船隊調轉好方向,往火線行駛了約莫半個時候,終究能夠看到陸地的表麵了。隻見王倫地點的旗艦不管不顧的朝遠洋撞去,也不怕遭受停頓的傷害。其他三艘客舟都是以旗艦馬首是瞻,緊隨在後。
“驢日的,敢放暗箭!”韓世忠忿忿罵道,剛纔便是他聽到床弩之聲,下認識便大聲示警,直叫世人躲過一劫。李俊和老綱首連連朝韓世忠作揖,這兩人正站在韓世忠身邊,要不是他反應神速,這兩人隻怕便有性命之憂。
“我韓世忠也是梁山之人,哥哥說這些何為?莫不是忘了我也是親隨頭領?”韓世忠說完笑著朝焦挺使了個眼色,焦挺冇有應他,隻道:“本日還算說了句人話!”想了想,又道:“今後盜窟如果誰與你過不去,儘管來找我!”
老綱首苦笑一聲,偷眼望瞭望王倫,小聲道:“依大王們的身份,就是敢送,他們也一定敢收……”
“兄弟,這鳥千萬莫叫它沾水!”王倫提過一個鳥籠,這曲直三獨一帶在身邊的一隻鴿子,在船隊出海前交給了王倫,說是以備不時之需。此時王倫將它交給頭領中水性最好的李俊,李俊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澀的笑容來,點頭道:“哥哥放心!小弟便是這鳥兒的船!永不淹冇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