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兩個石子落了空,這回張清是完整驚了,滿臉不成思議的神采,瞪著這黑熊也似的男人猛瞧。心中暗猜他的來源。
獨龍崗邊上十數裡處,一片不起眼的土坡前麵,此時正伏著三千餘朝廷軍馬。隻見兩員大將正在土坡邊上查探軍情,這時一騎標兵疇火線飛馬而來,稟報導:“報!梁山多量馬隊方纔押運糧草出莊,徑往水泊而去!”
“你便是那甚麼冇羽箭?我家智囊哥哥本日也說你飛石了得,明日也說你手不放空,聽得我耳朵都塞了!此番好不輕易趕上,敢不敢與我見個高低!”
這虎將哈哈一笑,將大斧一收,回道:“不敢!荊南縻貹就是我!”
那丁副將麵色剛毅,朝下屬行了一禮,隨即叫兩個莊漢在前帶路,帶著四營步軍往祝家莊前門而去。那都監在此捱了半個時候,昂首看了看日頭,自言自語道:“還望老天佑我!”,說完抖擻精力,也帶著麾下兩營馬軍,繞向獨龍崗背後。
隻見那位英姿勃勃的將軍展顏一笑,道:“不是說好了麼?我打後門,引出他的主力,你在前門接著內應,然後奪莊。量他此時莊子裡的兩千步兵,怎地何如得了我?如果能順手捉他幾個頭領,叫他群龍無首,你再順勢攻入,那是再好不過!”
這兩個村漢那裡見過這般冇架子的大官兒,此時又和顏悅色的跟本身說話,都是點頭作揖,表著決計道:“兩位太尉放心,隻要小人兩個帶雄師疇昔,我家仆人必定帶著莊丁破開土牆,毫不敢有誤!”
那虎將方纔頭上捱了一子,當下不敢粗心,此時見石子又來,忙將大斧一撥,又是一聲清脆,隻見那石子正撞上大斧,火光爆散,直將石子撥下地去了。
“不必了!你且伏在地上聽一聽!”縻貹笑道。
且放開兩陣,隻說陣前兩將,但見張清的坐騎身首分離,四肢已軟,頓叫張清失了均衡,跌倒在地,那虎將也不緊逼,隻望著那馬的屍首道:
這一刻看似冗長,實則隻在電光火石間,等張清屏住呼吸,回身就要將石子飛出、竄改乾坤之時。哪知身後已無人影,張清心中大驚,
“可惜了!你的馬雖不如我的馬,但也是可貴的良駒了!智囊哥哥叫我不成傷你,隻能在這馬兒身上想轍了!”話一說完,隻見此人提了提本身麾下北地寶馬,望著它道:“今番叫你立了大功,歸去好好犒勞犒勞你!”隻見他邊說邊往馬身某處撓去,那馬兒彷彿聽懂了仆人所說的話似的,前蹄上揚,望天長嘶。
張清心中大急,悄悄警告本身,此番千萬不能敗了!不然龔旺救不出來,卻不是把丁得孫又閃了?當即把牙一咬,將長槍從右手交到左手,回袋中又取石子。等那石子動手,張清收斂心神,尋覓著昔日裡飛石打將的那種熟諳感受。
但見那枚石子疾如流星,直往這虎將麵門飛來,這虎將見機得快,將頭一低,隻聽“鐺”的一聲,那石子正打在銅盔之上,隻見火光四射。頓叫兩軍陣上傳出一陣驚呼。那壕溝邊掠陣的大將見狀,忙道:“兄弟謹慎!”
那都監說完歎了口氣,叫人帶來兩個莊漢模樣的男人,叮囑他們道:“這回你兩人帶路,務必經心!待奪回莊子,我必保你家仆人繼任莊主之位!”
張清見對方辦事光亮磊落,也不急著起家了,坐在地上道:“本日敗於中間之手,敢問貴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