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擺擺手,攔住杜遷道,“與孩兒們無乾,他們也是真苦,攜妻帶子上山,還是落得個食不充饑!無甚好說,這些都是我的不對!”
“這……哥哥,俺方纔喝多了,滿嘴醉話,哥哥莫要往內心去!俺老宋是個直人,說話隻圖個嘴巴痛快,不比哥哥做大事的,萬事考慮得全麵。若都像我老宋,隻怕大師夥吃了上頓冇下頓纔是真的!”宋萬很有些赧顏的自表心跡道。他本日方纔身兼要職,便對寨主昔日行動口出抱怨之言,本身想想都感覺有些不太刻薄。
喧嘩的盛宴還將持續,但是王倫心機已不在此,顧不得和世人同樂,隻是拉了鄭錢來到一旁,低聲問道,“盜窟現在賦稅庫存還剩多少?”
王倫非常對勁的點點頭,從目前環境看來,杜遷和朱貴對本身很有些言聽計從的意義,就是半途上山的宋萬,肚裡固然對本身前任的昔日行動有些牢騷,但這也不是甚麼原則上不成調和的衝突,僅僅逞一時之氣罷了,讓他出出來便好了。何況他現在也有越來越向本身挨近的趨勢,假以光陰,本身完整有掌控收伏這條直腸大漢。再加上處在關鍵位置上的鄭錢、周直二人用得還比較順手,王倫感覺本身對盜窟的掌控力度已經非常得心應手了。
“照啊!可貴哥哥今番想開了!我盜窟周邊廣有賦稅的大戶甚多,要我說,早該下去借糧了,總好過大師窩在盜窟喝風!”宋萬一時衝動,大聲道。
“替天行道!?”杜遷愣了一愣,旋即大笑道:“不錯不錯,俺們梁山泊上的豪傑,就該如此行事,還是哥哥書讀很多,慮事全麵!依我看,便命人製作一麵大旗,就寫上這四字,立在聚義廳前,哥哥看可好?”
王倫聞言神采頓時變得有些沉重。銀錢雖少,他還不是很擔憂,畢竟目前盜窟用錢處未幾。可糧食就成大題目了,有道是無糧不穩呐!哪怕你整天窩在山上靜坐,能夠不費錢,但卻得耗損糧食。
王倫心知宋萬的本性,這魁偉男人乃是個直腸之人,毫不是背後陰人的性子。按照他為人處世的經曆,似這等脾氣的人有甚麼話讓他說出來便好。是以王倫渾不在乎,隻說道,“終歸我也隻是個凡人,常日裡必定有些考慮不周之處,你我四人既為兄弟,還望諸位經常多多提示於我,終歸都是為了盜窟好!”說完拍了拍宋萬肩膀,道:“宋萬兄弟定要吃飽了,今後盜窟少不了藉助你處!”
“謹遵哥哥號令!”朱貴應了諾,又拱手道:“轉頭小弟就命嘍囉們自去彙集各村縣動靜,供哥哥決計!”
王倫聞言,抱拳道:“眾位兄弟的美意,王某心如明鏡。隻是常言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方纔我聽鄭錢講,盜窟糧食隻敷三月之用,這還是按一日兩餐耗損來算!庫房金銀也不過兩千餘貫,真可謂是到了錢少糧稀的要緊關頭,現在趁著兄弟們都在,我們一起籌議個主張出來,也好濟急!”
到了這個時候,王倫也冇再客氣,照著內心設法對大師說道,“生財之道不過開源節流!節流現在明顯是行不通,盜窟現下已經夠省了,再省下去隻怕孩兒們就要餓肚子了。我以為當下要考慮的是如何開源,既然入冬以交來往商隊希少,我等便不能持續守株待兔閒坐於此!依我看,得主動下山尋覓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