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頭聽了倆人這話,心中利誘不解,他這半年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完整隔斷了與外界的聯絡,忙拉過身邊一個男人,向他扣問。那漢見氛圍非常,小聲的跟張教頭先容徐寧遭配一事。
過街老鼠張3、青草蛇李四聞言後,當即和眾弟兄跪成一排,口中連呼有罪,請官人懲罰。
那和尚“咦”了一聲,便放開那更大的嗓門叫道:“你這男人,甚是鳥怪!莫非還瞧你不得了?便是那趙官家,灑家也是這般的望他!”未及焦挺答話,那和尚忽而又道:“男人,看你無眉不必,但是那外號甚麼冇臉孔的?”
兩人看看走了一個時候,方纔轉上官道,忽見一個胖大的和尚,靠在路邊的大石上,正就著冷酒吃著乾糧。
世人聞言都朝樹上望去,隻見張三和另一個男人正伏在上麵,望著世人嘿嘿直笑,不一會兒,兩人便順著樹乾滑落下來,張三上前對王倫施禮道:“官人,昨夜我等在此探視,不想斜刺裡撞出這頭傻麅子,我等世人齊力擒了它,也好叫大師嚐嚐這野味!”
王倫細看這和尚時,但見此人生得雄渾非常,隻見他身長八尺,腰闊十圍,麵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絡腮髯毛,根根如針刺般須張著,王倫悄悄在內心讚了一回,端的好一個莽和尚。
王倫朝他鞠了一躬,道:“如此便費事前輩了!”聞煥章連連行禮,王倫起家又道:“我看這山中寬廣,就是偶有官兵來查,若藏幾小我卻叫他那裡去找?隻徹夜起,我便點起數班人,輪番伏在這山下巡查,凡是有官兵上來,隻要早來通報,必保無憂!”
王倫搖點頭,對跪在地上的世人道:“此事我也有任務,隻是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說。想那高衙內本是罪有應得,你們也說不上便是做錯了事,起碼都城裡少了這一害,女眷們出門都不消揪心了!至於徐西席那邊,我已有計算!隻待明日天一亮我便親赴孟州,爾等在此勿要勤懇警戒,凡事聽聞傳授和張教頭的叮嚀,務必護我嫂嫂全麵!”
張教頭一家人見王倫這番變更聽馬,考慮甚是全麵,心中都是大定,又藉著燈火說了會話,便都放心去睡了。
這時伏在另一顆大樹上的兩人也都下來聚齊,王倫哈哈一笑,叫焦挺取了紅綢包著的金鋌,分發給這寒天凍地裡熬了一宿的四人,張三等人大喜,都向王倫拜年,王倫跟他們笑鬨了幾句,最後又叮囑道:“這幾日便辛苦你們了,務必照顧張教頭一家並聞傳授全麵,等回盜窟了給你們都記一功!”
聽著幾人雲山霧罩的說話,焦挺在一旁摸不著腦筋,便問王倫道:“哥哥,閹了高強那廝,卻與徐西席有甚麼乾係,怎地就害了他的性命?”
那焦挺肝火滿胸,躍躍欲試,隻是見王倫還冇發話,故並且強自忍耐。那和尚見他這個模樣,又是一陣大笑,道:“看你兩手空空,灑家也不欺你,隻雙拳號召你!”說完起家把手上混鐵插棍往中間一丟,直打得路邊一顆老樹紛繁掉葉。
世人倉猝領諾,王倫見狀這才放心的帶著焦挺下山去了。
那和尚此時雖喝著葫蘆中殘酒,但那鋒利的眼神卻一向掃視著官道上來來去去的行人。俄然心神一動,急朝王倫這邊掃來,直盯了王倫一回,嘴裡嘟噥了一句甚麼,卻又把目光投向焦挺臉上,那雙佛眼隻顧來回傲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