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那裡夠?!”丘小乙邊奸笑著邊扛著唐芃秀,徑直走進配房。唐芃秀被丘小乙狠狠摔在床上,她的大紅羅裳被丘小乙鹵莽地扯開,暴露那貼身的粉紅抹肚來。見唐芃秀小巧有致身型更是一覽無餘,丘小乙看直雙眼,他撲上去便要解唐芃秀的襦裙。
崔道成啐了口罵道:“滾你孃的蛋!上好的羊肉被你吊在嘴裡,卻要佛爺拿次充好,這是何事理?給你住香的時候,便換佛爺我來享用這小娘子!”
瓦罐寺後山一支綠槐樹下,就見一個胖和尚等著雙眼,手持樸刀,指著兩個渾身是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和尚,又對一乾噤若寒蟬的和尚厲聲望脅道。
唐芃秀是信佛之人,昔日出行也經常借宿於常住寺廟中。由她獻齋讚供,上香禮佛後個寺院內監寺相待茶湯,並籌辦配房供她度夜。平常寺廟廣受虔誠信徒施香油錢燒香進貢,對來者涓滴不怠慢,可為何這座瓦罐寺卻顯得有些破敗?
崔道成桀桀奸笑,綽著樸刀便要去瞧。丘小乙見了忙攔住他道:“不必如此猴急!畢竟他們人多,萬一走脫一兩個漏了口風,不是耍處!既然那小娘子是找上門來燒香拜佛的,你還怕她跑了?”
丘小乙說道:“另有兩女四男,那兩個小娘們也很有幾分姿色,隨行的那四個男人看來也不似甚麼打熬身子的練武男人。”
“這位道長,這裡到底是寺院還是道觀呐?”唐芃秀開口一笑,問道:“如果寺院,那麼為何接待香客的知客僧卻又是個道人?”
固然那主持極力想做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可他凶暴猙獰的模樣,渾如打家劫舍的強盜,辭吐也不似平常寺院主持口出禪機偈語,反而粗鄙的緊。
崔道成濃眉一擰,問道:“丘兄此言何意?又有甚麼造化?”
崔道成必然頓時起了興趣:“哦!?與那小娘子同業的有幾個?有練家子麼?”
丘小乙嘿嘿嘲笑道:“這倒是個好體例!不過瞧那乾男女不會喝酒,光用那蒙汗藥效力不大,還須用那摻雜迷香的檀香雙管齊下纔派得上用處。不過我可有言在先,那小娘子身子的頭啖湯,可要由我來嘗!”
“諸位施主但是來上香禮佛的?”唐芃秀正遲疑間,忽有個道人走出寺門,向唐芃秀行了個拱手禮說道。
“阿誰歹人...放過我家蜜斯...”唐芃秀的一個侍從一步三晃的也摸出佛堂。這時俄然一團黑影閃過,崔道成臉孔猙獰,揮手一樸刀將那侍從生生剁翻,桀桀笑罵道:“這個撮鳥!著了佛爺的道還敢逞強!卻不是找死?”
誦經的這幾個老衲人臉上神情也都奇特,他們不但不敢與唐芃秀等人對視,彷彿更驚駭與他們的主持四目訂交。固然佛經唸的冇有差池,可觀其神采再聽他們的腔調,彷彿都透著股驚駭。
唐芃秀點了點頭,她昂首望向那座寂靜而安好的古刹,硃紅牌額上正印著四個金字:瓦罐之寺。
唐芃秀見那道人頭帶皂巾,身穿布衫,腰繫正色絛,腳穿麻鞋。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恭敬思文模樣,可她心中疑慮又起:固然平常寺廟中有火工道人,可指得不過是在寺廟、道觀中打雜過日之人的統稱,此人一副羽士打扮,如何卻在這皈依佛、法、僧三寶的瓦罐寺中?
“本來如此,我說偌大的寺院,如何連歡迎香客、打掃清算的人都冇有。”唐芃秀點點頭說道,可雖見那道人說得有禮有節,心中還是有股說不出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