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兀自歡樂時,蕭唐望向嶽飛,對他開起打趣道:“嶽飛兄弟,你入門的早,看來我要喚你一聲小師哥了。”
見周侗隻從本身使棍的技法風俗便猜出他所用的兵器,蕭唐對周侗更是愛護,他恭謹回道:“恰是如此,長輩使的是杆鏨金虎頭龍牙槍,槍刃比平常槍尖廣大了很多的雙刃鋒刀,隻因長輩槍術不及奢遮的高人,使那龍牙槍也是長輩的藏拙之舉。”
而後的幾天裡蕭唐、盧俊義、花榮便臨時留住在內黃縣麒麟村。有道是由來意氣合,直取脾氣真,每日周侗經心極力傳授蕭唐、花榮、嶽飛槍棒弓箭技藝,雖不過數白天,周侗經常能一針見血指出蕭唐槍棒招式中馬腳及可取處,端的是點撥得蕭唐更深切貫穿體味到其中奇妙。
“蕭賢侄,你常日所使之槍與平常長槍比較,但是鋒刃更加廣大的吧?”周侗俄然開口道:“你方纔所使的招式多以掃劈陣容奪人,卻甚少槍紮一條線的使法。隻以棍棒較量少了鋒刃加持,你長兵器的本領便大打了扣頭,不然你也不至於與飛兒耗磨到此時。”
周侗拈著斑白的鬍子,又笑道:“說‘拙’倒也一定,雖說大多善使槍者用的槍頭不會太重,可槍戟槊镋各得其用,便如五代時梁國大將王彥章也擅使的一杆沉鐵大槍,你既然擅使寬刃大槍,也自可依法精進。”
周侗表情大好,另故意開起了打趣,他嗬嗬大笑打趣道:“這但是蕭賢侄你要拜我為師,可不是我強要搶納金台老哥的弟子。不然他尋我要討個說法來,我可爭他不過!”
蕭唐聽罷笑道:“兄長休恁地說,你我多年的友情,何況現在不又多出同門師兄弟的交誼來?”
蕭唐一怔,心說嶽飛就算今後槍技再了不得,眼下也不過是個六七歲的孩童啊!如此這般以大欺小,就算過招的是將來的嶽武穆,也未免過分冒昧了。
蕭唐暗道了聲忸捏,他擊敗嶽飛多是憑著勁力,若隻較量技藝,隻怕此時還仍爭勝不得。
蕭唐見周侗夙起了愛才之心,總不能叫他這個老前輩先開口傳授他們本領,便向花榮使了個眼色,向周侗納拜說道:“周老前輩申明遠播,直教我等愛護,我與花榮兄弟欲拜周前輩為師,還望周老前輩恩準!”
嶽飛恭敬地稱了聲服從,他拿起個哨棒發揮起常日使練的槍法來,眼看嶽飛將那棒使得靈動迅猛,攻守進退甚為奇妙。並且與平常好習武的大族後輩分歧,可不是隻為打熬筋骨而習練技藝,周侗教嶽飛槍法例就是為培養他做好長大後交戰疆場的籌辦,槍法中甚少把戲,棍棒刺心紮喉極其簡練。
此招正合以剛致勝之法,摧堅挫銳,硬掤猛打如牛之力,借當場捺擊之勢,趁手進剳,端的是鋒勇難當,隻一擊便以勁力將嶽飛手中哨棒絞飛。
哪知嶽飛那對劍眉一皺,一本端莊地說道:“蕭大哥休恁地說,我雖師從於寄父,卻也不必按入門前後計算。小弟年幼識淺,怎能叫蕭大哥屈尊喚我聲師哥?如此甚是不成體統!”
周侗張望著蕭唐與嶽飛比武,神情卻還是波瀾不驚,而嶽和目睹本身的兒子槍棒使得了得,眼中儘是欣喜感慨之色。而盧俊義與花榮見了心中隻要震驚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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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侗先對嶽飛說道:“昔日教你的槍棒,你且再練一番,讓我看看停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