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靜見高俅欣喜,便又娓娓說道:“據小人刺探,隻說京師禁軍中與蕭唐乾係靠近的,有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與蕭唐結拜為義兄弟;步司衙門兵馬保義使宣讚;軍火監甲坊署副使炮手淩振......對了,我們殿帥府中另有個製使也與蕭唐走得很近,那廝喚作青麵獸楊誌。”
但是阿誰蕭唐......很不循分呐,他倒說動了官家至京西南路鄧州開府設司,又率軍征討房山寇,還清除京西軍司中秉公枉法的軍中大將,此舉豈不是想再京畿周遭禁軍中安插本身的權勢?
“殿帥府押官牛邦喜,進獻賀禮錢兩千五百緡!”......
孫靜見高俅大發雷霆之怒,忙說道:“殿帥且先息怒,那蕭唐畢竟正蒙官家隆恩,與他公開對持,官家麵上須欠都雅。而王進那廝過往並無罪惡,現在他又無訊息也不好尋他的由頭。不過暗中整治那蕭唐一番,體例卻還是有的......”
“翰林學士承旨李邦彥李大人,進獻賀禮錢三萬緡!”
“八十萬禁軍副教頭,官帶右義衛親軍批示使周昂,進獻賀禮錢八千緡!”
“禦龍骨朵子直虞候畢勝,進獻賀禮錢五千緡!”
“都城四壁都巡檢使範瓊,進獻賀禮錢三千五百緡!”
如此一來那蕭唐如果因軍中親信被殿帥整治而起火,向官家告狀時,官家畢竟與殿帥、楊提舉更是靠近,孰疏孰親身不必多言。蕭唐那廝如果膠葛,隻會惹官家不喜。
高俅一聽臉上勃然色變,他大怒喝道:“胡說!本帥也未曾聽聞他染得甚麼疾病,如何敢順從官府,敷衍本官!大宋軍法森嚴,豈容那廝說留就留,說走就走!?那廝是東京人士,快與我拿來。如果即係推病歸鄉,本官卻再與那廝理睬!”
二來也正能夠清除蕭唐在三衙中的翅膀,蕭唐替貳親信出頭,會失聖上恩寵;蕭唐如果無動於衷,也會叫他麾下將官齒冷。屆時蕭唐羽翼被殿帥出個潔淨,這京師禁軍三衙,還不是殿帥一小我的天下?”
太尉大人權掌三衙,不但已將京師兵事儘皆掌控在手中,天然不必如朝內文官那般整天惶惑猜忌。可正所謂樹大招風,須知殿帥府中受官家寵任的,可不止僅是太尉大人你一小我啊......”
又與高俅密議了番,楊戩便起家告彆回宮。而高俅喚過來殿帥府中承局,選揀正式上任的穀旦良辰,他又盤點合屬殿帥府內公吏衙將、都軍監軍、馬步將官等。可高俅一一點過花名後,不由眉頭一皺,說道:“附屬京師三衙的,不是另有個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麼?如何不在名冊中?”
高俅淡淡一笑道:“楊提舉客氣了,提及來官家念體恤臣子,高某也不過是因為在聖上身邊行事時久,才幸運做了這三衙太尉。又怎及得上楊提舉是官家身邊的梯己人,倒是高某要多仰仗楊提舉關照纔是。”
高俅聽罷,細細考慮一番後,立即麵露憂色,說道:“此計甚好!倒也能叫蕭唐那廝嚐嚐這忍氣吞聲的苦頭來!”
那承局官拜道:“好教殿帥曉得,那王進王教頭因染惡疾,早已去官離軍。”
但打狗也要看仆人吧?現在楊泰被蕭唐剝去軍權押至京師,行刺朝廷命官、剝削貪墨軍餉、與綠林匪盜勾搭、殺良冒功、構陷軍中同僚等累累罪行證據確實,斬首示眾都已算是輕的,行刺朝廷特使這般罪惡若以謀逆罪論處,判他三千六百刀的剮刑也不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