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末三場“摧枯拉朽的大勝”,本來隻籌算出城做做模樣的黃團練信心暴漲何止百倍,籌辦一鼓作氣將以李瑾等報酬首的梁山賊寇剿除,在本身的功績簿上添上一大筆,以此為進身之階,因而叮嚀部下人拘集了五六百艘船,浩浩大蕩向著金沙岸殺去。
“團練大人倒是好說話得很!”徐寧輕笑一聲,雙手一動,一隻手攬住了冇反應過來的黃安肩膀上,另一隻手拿著尖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他話音落下,盜窟戰兵都是一聲大喝:“虎!”
黃安謹慎謹慎慣了,他等本技藝下的人都登陸以後,肯定所謂反叛的梁隱士馬冇有異動,反而是很熱忱地停止接待以後,才帶著本身的親信部下登陸。
不一刻,兩邊就接陣了,水泊之上頓時箭失橫飛,官軍的箭倒大半是朝著阮家兄弟地點的劃子射去的。劃子上的人頓時落入水中,也不曉得中箭了冇有。
正在黃團練遊移不定的時候,山上卻有了動靜。隻見山上旗號動搖,一陣陣喊殺聲從山上傳來,將正在深思的黃安驚醒過來,官軍一時也是驚奇不定,覺得山上的賊寇困獸猶鬥,要做最後的掙紮了。
“小人徐寧,原是東京金槍班西席,隻因一時不慎,誤交李瑾這等匪類,他強邀我上山為匪,我心中早有不忿。昨日聽聞朝廷官軍前來征剿,喜不自勝,明天趁著大人進軍,盜窟賊寇民氣惶惑之際,趁機帶著不肯為匪的兄弟們反叛,將一眾匪首或殺或擒,現全數關押在山上聚義廳中,徐寧特地下山來驅逐大人!”那自稱是徐寧的男人說道。
林沖一聲大喝:“爾等已是甕中之鱉,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兩邊人馬一見麵,臉上都是發自內心的笑意,倒是調和的很,起碼賢明神武的黃團練冇有看出不當之處來。
到了金沙岸前,黃安一時有些遲疑不定,此前一時熱血上頭,隻想著早點將梁山賊寇剿除,此時到了金沙岸前,倒是有些無從動手了。故意想一鼓作氣度軍登岸,拿下盜窟,卻又怕山上的賊寇俄然殺出來,到時候事情可就大發了;如果就此退去的話,已經要到手的大功績就要大打扣頭了,實在令人難以甘心。
官軍正待追逐,團練大性命令鳴金了,三阮已經伏法,梁山大寨近在麵前,那五六十隻劃子算得了甚麼,從速殺登陸去,將一眾匪首緝捕纔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
他一下船,徐寧就非常熱忱地迎了上來,親身把他扶住,滿麵笑容地說道:“黃大人,你讓徐寧等得好苦啊!”
再一個,於他們而言,哪次征剿山賊水匪不會有傷亡?這一次大師都是提心吊膽更甚以往,恐怕一個不謹慎就丟了小命,冇想到陣容浩大的梁山賊寇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己方隻是支出了傷亡數十人的藐小代價就將他們全殲了。
想不到這一趟苦差事竟然變成了一趟美差,幾頓飯都是有酒有肉,銀錢誇獎能夠不會多,但也不會一點也冇有,團練大人吃肉,我們這些窮從戎的苦哈哈起碼也能喝口湯吧。
官軍歡暢,金沙岸上的梁隱士馬也很歡暢,此次盜窟可謂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這兩千五百官軍一網成擒,放眼全部大宋境內,哪家盜窟能做到如此輕描淡寫?能將官軍打退,不喪失慘痛就不錯了。
“多謝大人,若能再得朝廷征用,小人必然不忘大人再造之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