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長・・・・・・”郝思文聞言,正要開口勸說,關勝一抬手,表示他不必多言。
關勝倒是聽也不聽他解釋,隻是叮嚀道:“拉下去,砍了!”也該死他不利,犯事的時候正撞著關勝表情不好。
官軍兩萬人馬,從東都城誓師以後,水陸並進,逶迤而行,旬日以後,倒是趕到了濟州城下。
冇半個時候,關勝的狠毒手腕已經傳遍了大營,見了那都頭臟汙的人頭,另有那百十號人紅腫的屁股,全軍高低人等,心中都是一凜。
宣讚與關勝乃是故交,深知他的脾氣。在東都城中活動這些年,對於現在的禁軍,特彆是都城的禁軍,也是深知此中弊端,不過現在畢竟是大戰當頭,如果弄得將兵離心,便是自敗之道,是以趁著關勝發怒之前,先出言安慰兩句。
行入中軍,一行人下了戰馬,自有親兵牽過,前去餵食。關勝和宣讚帶著剩下的人直入軍帳。
頓時有兩人將那都頭擒住,一腳踢在他本就發軟的腿上,讓他跪在地上。另有一人抽出腰間長刀,一刀揮下,那都頭的頭顱乾脆利落地落下,鮮血灑了一地。剩下的軍士戰戰不敢言語。
郝思文口中的水軍乃是高俅新近在金明池練習出來的,說是練習,不過是臨時拚集起來罷了,幸虧個個都會水,不至於有旱鴨子充數。這五千人戰力如何尚不成知,惹事的本領倒是不小,這一起行來,沿途冇有少騷擾村坊。要不是此戰水軍不成或缺,關勝早把這夥人打發還京了。
郝思文也帶著人衝將出來,將人一一節製起來。半晌以後,統統士卒被擯除到一處,局麵終究安寧下來,百姓的哭叫卻還是響個不斷。
泥人另有三分火氣,何況是關勝?自領了兵馬解纜,對這些軍士的去處關勝便是諸多看不過眼,更不要說軍中軍官結合起來,模糊對他的架空。此前不過是一向隱而不發罷了,軍中高低卻隻當他是個冇脾氣的,半點不曉得收殮。一起上的氣,到了明天年是積累到了必然的程度。
郝思文從速跟了上去,說道:“兄長,如許會不會太嚴苛了?”
當然,關勝殺人也不滿是因為一時肝火攻心,更多的考量,倒是恰好殺人立威,以正視聽。不然部下人一個個陽奉陰違,軍紀廢弛,要想言勝,豈不是癡人說夢?
關勝和宣讚方纔坐下,郝思文從帳外突入,見了關勝,說道:“都批示使你可算返來了,水軍那邊出事了!”
朝廷拜關勝為將,撥了兩萬人馬給他,還給了個廂都批示使的頭銜,勉強也算是名副實在了,總不成能讓他還頂著蒲東巡檢的官職出征。當然,蔡太師說了,隻要能得勝回京,高官厚祿不在話下。
“治軍當用重典,何況這軍紀廢弛至廝!?再者說了,不見點血,這些人還隻當我關勝是個好說話的。”
遲誤了半天,兩人回到城外安營處,大營已經在郝思文的主持下建立,士卒正在籌辦午餐。
固然感受煩躁得很,關勝還是不得不按捺表情,問道:“出甚麼事了?”
“啪!”關勝心頭火起,用力拍了一下桌案。
“人頭挑起,巡營示眾!再有違背軍紀者,這就是了局!其他人等,每人二十軍杖,當眾行邢!”
關勝一張紅臉,此時倒是如同覆蓋著一層寒霜。縱馬跑到士卒麵前,關勝寒聲說道:“哪一個是領頭的?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