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光說不練哪,走,是驢是騾子,我們手底下見真章!請!”桃花山大頭領李忠也來湊熱烈。他和周通存了普通的心機,一來都想讓這倆姓黃的傻豬當炮灰,看看祝家莊到底有甚麼希奇之處,能抓住那麼多梁山頭領。二來他倆都不想死戰,隻但願跟在梁山主力前麵渾水摸魚,白撿個救援宋江的便宜功績,好上梁山大寨坐一把交椅。
“晁天王,你也太後代態了!似一個鳥村坊,能鬨出多大動靜?何必這般吃力?大夥一起衝上去將它夷為高山就是了,還籌議個鳥蛋!”世人朝說話人瞧去,發明此人乃是傘蓋的二頭領黃龍。
黃家兄弟仗著藝高人膽小,平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甚麼倒撥垂楊樹的魯智深,甚麼打虎的武鬆,全都不屑一顧。都說文人相輕,看來武人也相輕。
武鬆脫下舊衣,換上梵衲的衣物。世人看了,忍不住喝采道:“好一個行者!”
那莊子並不甚大,從表麵上看,其格式與淺顯村落也無甚異同,真不知到底有何玄機。
黃延跪地告饒,往欒廷玉的鞋麵上不斷的磕著頭:“爺爺若能饒小人不死,小人願為祝家莊效犬馬之勞!”
“這三位是芒蕩山的樊瑞、項充、李袞。”
二龍山眾頭領一起上有說有笑,來到梁山腳下晁蓋安營的處所,晁蓋倉猝出迎。
武鬆飛馬而去,揮起那雪花镔鐵戒刀,一刀插中使者心窩,使者身子一縮,倒在地上。
欒廷玉當著六山聯軍的麵斬了黃延,然後令人用裝滿屎尿的盒子盛了黃延的首級,大風雅方的歸還晁蓋。
既然連晁蓋的苦苦相勸,他們都不肯聽,彆人又何必再勸?即便你勸了,你就能包管他倆能聽?隻是空招來他們的一頓熱誠罷了。
“兄弟……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喚聲,十多個撓鉤從雜草叢中飛出,搭在了黃延的身上,他死命掙紮,這時頭頂那棵大樹的密葉中,俄然降下一張大網,將他滿身罩在,轉動不得!
晁蓋將這五山的當家頭領全數請進中軍帳中,撲通一聲,便重重跪倒,雙手撐地,磕了三個頭。
“哈哈哈哈!”黃龍在頓時狂笑道:“就這麼個破莊子,也值得這般發兵動眾!弟兄們,給我上!”
“斬!”欒廷玉朝刀斧手命令後,再也未幾看黃延一眼。
世人聞言都是一陣轟笑,心道江湖傳言這打虎豪傑不但武功高強,心機機靈,冇想到還這麼滑稽善謔(翻譯成當代漢語就是詼諧風趣的意義)。
“三頭領,你如何不拿兵器?”出征之前,孫二孃見這四個大頭領當中,魯智深握著水磨禪杖,楊誌提著點鋼槍,史進拿著樸刀,唯獨武鬆兩手空空,便出言相問。
黃延見自家兄弟在這麼多山頭麵前露了臉,喜不自勝,亦催軍壓上。
說完揚長而去。
黃延已經嚇的說不出話,屎尿流了一地。
武鬆大笑道:“二孃,要不你給我把扇子,讓我當智囊吧。”
孫二孃見三頭領如此夷易近人,故意要湊趣他,便回身取出一個包裹並兩把寶刀遞給武鬆,道:“兩年前,有個梵衲來我店裡行凶,被我放翻了,卻留得他一個鐵界箍,一身衣服,一領皂布直裰,一條正色短鬚絛,一本度牒,一串一百單八顆人頂骨數珠,一個沙魚皮鞘子,插著兩把雪花镔鐵打成的戒刀。三頭領既無稱手的兵器,我願獻此雙刀,這身衣物亦不凡品,一併進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