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孔殷地答覆道:“大哥,快救救我們!身後有能人打劫。你快把船兒渡我們過河,我們情願多給你些銀兩。”
張橫一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跪下說道:“我的爺!你怎的不早通報一下姓名?害得小弟差點做出不仁不義之事!如果江湖上曉得了此事,我張橫還哪有臉麵再混下去啊!”
宋江一臉茫然,忙問其意。梢公嘲笑一聲,解釋道:“若要‘板刀麵’,便是用刀將你們剁下水去;若要‘餛飩’,便是自行脫衣跳江,告終性命。”
李俊用手一招,忽地哨聲響起,隻見火把映照下,世人紛繁飛奔而來。待瞥見李俊和張橫都恭敬地圍著宋江說話,那弟兄二人不由大驚,問道:“二位大哥如何與這三人熟悉?”
宋江仰天長歎:“真是上天無路,上天無門。早知如現在苦,當初還不如留在梁山泊。”
張橫點頭表示不知。李俊冷哼一聲,說道:“這便是山東呼保義、及時雨宋江哥哥!你怎敢對他動手?”
李俊聞言,正色道:“他便是我經常和你們提起的山東及時雨、鄆城宋押司公明哥哥!你們兩個還不快拜見!”
李俊一見宋江,頓時大喜過望,大聲喊道:“哥哥!公明哥哥!你怎的到了這船上?”
宋江聞言,表示的胸懷豁達,笑道:“既是自家兄弟,宋江又豈會指責?何況環境告急,岸上有人正在追逐我們,我們還是快快拜彆為妙。”
李俊聞言大笑,道:“你道他是何人?”那二人撓撓頭,迷惑地說道:“我們不認得他。隻見他在鎮上脫手豪闊,賞那使棒的,滅了我們鎮上的威風,我們正籌算緝捕他呢!”
岸上那夥人大喝道:“梢公,搖攏船來,我要抓那三人。”
李俊拱手笑道:“公明哥哥,請勿見怪於他,這位是我兄弟‘船火兒’張橫,他專在潯陽江上做些謀生,未曾識得哥哥,還望哥哥莫要見怪。”
那弟兄兩個一聽,頓時撇下樸刀,撲翻身便拜,口中連聲道:“聞名久矣!不期本日方得相會!我等方纔多有衝犯,犯傷了哥哥,還望哥哥憐憫寬恕!”
那男人對老太公的勸止置若罔聞,肝火沖沖地走進後院去找兄長。宋江在一旁聽得逼真,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心中暗忖:此乃自投坎阱,竟敢直接突入仇家。如果被當場抓獲,重則性命難保,輕則亦要蒙受一頓毒打。
“張橫兄弟,本日怎的做起晚間買賣來了?多日不見,可還安好?”船上之人大聲喊道。
老太公聞後,不竭點頭,感喟連連:“兒啊,你荒廢閒事,儘做些作孽之舉。彆人自有財帛犒賞,與你何乾!咱家本為殷實之家,你卻偏要去淩辱那些無權無勢之人。那耍槍棒者以此為生,你斷其活路,他若狠下心來殺你,無家無業如何查得,豈不是自尋死路。你又去招惹那些被刺配放逐的犯人,實乃愚不成及!兄長對你照顧過分,反使你如此不成器。”
張橫聞言,眉頭一皺,心中暗自嘀咕:李俊哪來的兄長?但是,當他瞥見那快船敏捷劃近時,隻得抱拳說道:“李大哥,這便是那三個主顧,你何時有了兄長?”
那梢公應道:“我又不瞎,怎會看不見你!有話明日再說,三小我上船,就是我衣食父母,我要請他們吃碗“板刀麵”去,不能交於你們。”
宋江趕快喚醒兩名官差,焦心腸說道:“二位,實在不巧,竟投宿於他家!我們還是速速拜彆為妙。萬一被他發明,我們定然性命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