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輕笑一聲,胸有成竹道:“無需如此煩瑣。現在蔡九太守派戴院長前去京都送信,討得蔡太師答覆。由此可知,他對宋江之罪尚無實足掌控。蔡太師的手劄便是處理此事的關頭。我等可暗中點竄手劄,讓蔡九太守嚴加把守宋江,待下月統統籌辦伏貼再押送前去京都。家書私密,少有人敢質疑其真假,更何況此舉符合常理。待公明哥哥路經梁山時,我等下山相救,豈不美哉?”
晁蓋聽後大喜過望,連宣稱妙:“此計公然精美絕倫,便依學究之策行事。戴院長,此番有勞您辛苦一趟,我定會派人下山策應。一旦救回宋江兄弟,梁山高低必將對院長感激不儘。”
“先生真是智謀過人,就依先生之計行事。”楊芝褚當即叮嚀他敏捷去安排,本身則並未將此事過分掛懷。
楊芝褚聞言,滿心迷惑:“這可真是奇特了,梁山三番五次聘請宋江上山,晁蓋與宋江情同手足,吳用也並非笨拙之人,他們如何會做出如此胡塗之事呢?”
晁蓋聞言,眉頭還是舒展,擔憂道:“倘若他們不今後處顛末,又當如何是好?何況,誰能仿照蔡京的筆跡,另有那私章封印,豈是等閒可得?”
吳用接著說道:“當今,隻需勞煩戴院長親身出馬,喬裝打扮成富朱紫家的模樣,前去這兩位高人的府邸。假說有一樁大買賣需遠行,每人贈送五十兩銀子作為安家之費。待他們離家以後,我等便派人暗中接他們的妻兒長幼上山安設。途中再將他們二人‘請’來,想必然會為我梁山所用。今後,這二位也可在山上闡揚所長,賣力謄寫篆刻之事,絕非無用之人。”
邇來,楊芝褚忙於編練新軍,已調派謀士奚勝前去監督兵士招募之事。同時,因與李俊共同開辟商路,他又指派朱武前去遊說沿途的轉運使。現在,身邊僅剩寄父舉薦的聞煥章。
晁蓋聞言,點頭讚成道:“吾對此二人確有印象,先生昔日曾向楊鈴轄舉薦過他們,雖時隔多日,但他們的才情學究曾經盛讚。”
吳用笑而不語,胸有成竹道:“此事不難。沿途派人刺探便是,不管他們從那邊顛末,我等皆有應對之策。至於手劄與私章,更駁詰事。現在天下,蘇、黃、米、蔡四絕之名響徹文壇,文人騷人中不乏仿照妙手。小弟曾在濟州執教,有幸結識兩位高人。一名乃是‘聖手墨客’蕭讓,善於仿照各家書法,幾近能夠以假亂真;另一名則是‘玉臂匠’金大堅,精通篆刻玉石印記。若得此二人互助,此事定能水到渠成。”
但是,世上的事情老是難以諱飾,冇過幾日,統統便水落石出。本來,在與葉孔目話舊時,葉孔目不經意間流露了宋江的近況。因為江州發往各地的公文需經驛站通報,天然冇法與戴宗的神行速率相提並論,是以慢了幾日。
聞煥章接過手劄,細心瀏覽後沉吟半晌,道:“大人,鄙人才疏學淺,實在難以參透這水泊梁山究竟意欲何為。”
再加上楊林探回的動靜,說水泊梁山有三五十人下山,將濟州的兩名秀才接上了山。這兩件事情之間明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楊芝褚接到手劄,倉促一覽隨即置於桌上,隨即召來身邊的智囊聞煥章,說道:“先生,煩請您為我核閱這封信。”
聞煥章聞言,拱手一拜,道:“大人,此事背後必定另有隱情,無妨派人前去一探究竟。您麾下有一名極其超卓的人才,名叫‘錦豹子’楊林。此人行軍時乃是驃騎營的哨探都頭,技藝敏捷且機靈過人。隻需派他遠遠跟從,想必然能探明此中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