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拍額說道:“是我胡塗了,竟忘了此理。快快隨我來,這位是我‘小霸王’周通兄弟,這位是‘小李廣’花榮兄弟,皆為我至好老友。這二位是‘神行太保’戴宗兄弟、‘黑旋風’李逵鐵牛兄弟。”
三莊之事既已告終,楊芝褚定然欣喜非常。但是宋江此時卻暗自叫苦,天下之大,那邊是容身之所。忽聞有人呼喊哥哥,聲音甚是耳熟。他回顧觀瞧,果見戴宗與李逵奔馳而來。
公然不出所料,故而欒廷玉與太公申明來意,宗子祝龍便孔殷欲往。祝太公心中暗忖,宗子一心癡迷技藝,不如令小兒子守家,讓老邁出去闖蕩一番,若能入朝為官,實乃光宗耀祖之事。因而應允宗子要求,又遣莊客殺雞宰豬,留西席喝酒道賀。
扈三娘聞得外頭鼓譟之聲,出門探看,見祝家莊西席正欲送禮,開口問道:“西席,此是做甚?怎的無端端送禮了。”
戴宗迷惑問道:“為何是他們?那吳學究安在?梁山豪傑為何不來救你?”
戴宗、李逵至近前收了功法,卸去甲馬,上前參拜:“哥哥,我二人特來跟隨。”
欒廷玉見是扈三娘,答道:“三娘,此乃李莊主出征西夏所得之犒賞。”言罷,持續向內走去。
宋江心中大喜:“兄弟何故曉得宋江在此?”
此時宋江亦回過神來,拉住他問道:“你是說前來救我的是梁山豪傑晁蓋、吳用?而非張橫、張順兄弟?”
祝家三子聞言,悔怨不已,這李莊主平白得此厚賞。銀錢他們倒不甚在乎,但是禦賜之物意義不凡,乃無上光榮。特彆是日背工持銀牌,何其威風凜冽。
扈三娘闖進屋內:“父親,西席所言甚是,我們扈家莊若由都統製設為大寨。不但能夠加強防衛,還能免除賦稅。我們三莊聯盟,兩莊都已同意,我家又為何不成?何況哥哥不必前去,我以哥哥之名前去,如果有所成績,功名名譽皆歸於哥哥,這莫非不是家中的光榮嗎?”
“罷了罷了,那就依此行事吧。”扈太公感喟一聲,答允下來,畢竟女大不中留,她想如何便隨她去吧,待到時候還是要返來與祝彪結婚。
欒廷玉道:“此番交戰西夏,雖為小彪騎一員,卻幸運斬殺西夏裨將。都統製上表奏功於朝堂,目前廷犒賞已至,吾獲陪戎校尉之職,並賜銀牌、禦酒。特此回莊奉告太公。”
宋江趕快上馬,對世人言道:“切莫禁止,此乃我二位兄弟。”
欒廷玉沉吟半晌,道:“你等三人若投身行伍,或可建功立業,即便斬殺些許兵士,統製報功之時亦有犒賞。李莊主雖司後勤之職,然其亦需護統製之顏麵。故此次順道為其報上,且吾此番前來,亦是為其送賞。”
戴宗苦笑道:“哥哥莫要胡塗,吳學究所設之計,不恰是沿路劫囚車嗎。我聞囚車已被劫,便拉著鐵牛出逃。此時蔡九太守豈會不寫信奉告其父。隻要複書,必定露餡,我自是要帶著鐵牛逃命,隨你同上梁山。”
祝彪脾氣最為玩皮,見一車犒賞之物,便伸手取過銀牌,笑道:“徒弟,此乃官家所賜銀牌?真是都雅。”翻轉銀牌細觀,卻驚詫失容:“怎地上麵刻的是李莊主之名?”
扈太公點頭道:“三娘,你如此巴望前去軍中嗎?你畢竟是個女子,如何能進入虎帳。”
扈三娘心中沉悶不已,憶起當時借兵之事,三莊皆出兵互助。但是臨了出征時,各家皆不準後代前去。本日見李莊主已然得此禦賜之物,心中更是感慨萬千。老父常言本身身為女子,然她卻偏疼戎裝,不喜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