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巧雲心中暗自思忖，果然是石秀，此民氣胸叵測，企圖斷絕我與師兄的交誼。思及此處，不由倍感酸楚，淚水潸但是下。

石秀道：“那兄弟便顧不得很多了，嫂嫂不是個夫君，她與裴如海已經勾搭成奸。”因而把這段時候見到的事情一一奉告楊雄。

楊雄大笑著：“你我兄弟有何不能講？但說無妨。”

楊雄一抱拳說道：“但憑兄弟安排，本日如果捉姦成雙，我必饒不了她！”

石秀心中大石落下，這才規複原有脾氣，掰開羊頭，扯下肉來蘸鹽，塞入嘴裡，大口吃酒，歡愉談天。

“賢弟，剋日事件繁忙，你我二人好久未曾相聚吃酒歡愉。本日街上碰上，我亦剛辦完公差，不如一同前去盛記，咀嚼煮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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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雄喏了一聲，起家和石秀、獄卒說了一下就要走。石秀忙叮嚀一句：“哥哥，今晚切不成酒醉忘了這事，也不成氣急漏出風聲。”

言罷，楊雄樂嗬嗬地拉著石秀拜彆，石秀將銀子貼身收好，帳本彆在腰間。二人行至盛記，楊雄步入店內，大聲喊道：“店家，來兩個羊頭，羊雜拚集切一盤。再打四角粟米蒸酒。煩請另衝四碗羊雜湯，給我四個弟兄。”

不知不覺已至家中，潘巧雲見他醉酒，謝過攙扶他的差役，單獨扶他入屋：“不曉得少吃點酒，說了多少回老是不聽，結婚以後隻曉吃酒點卯。”一邊為他撤除頭巾，一邊口中唸叨不斷。

石秀把心一橫說道：“家中倒是無事，兄弟感念哥哥把我當手足兄弟普通，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常言道，酒壯慫人膽。如果常日，他定然沉默不語。但是本日心中熊熊肝火，卻又如何忍得，指著潘巧雲罵道：“你這賤人，此等淫婦，遲早將你打得皮開肉綻。”

潘巧雲罵道：“你喝的如此醉，怕你要吐，我怎敢躺下。你倒是喝的歡愉，苦我一夜未眠。”

楊雄應了一聲，隨差役而去。至知縣府邸，於花圃中演練了一套二十四路棍法。其棍法純熟，氣勢澎湃，棍影翻飛，令人瞠目結舌。此等技藝，豈是昔日之楊節級所能對比？實乃薊州前所未見之豪傑！

楊雄取出一兩銀子交與店家，而後拉著石秀落座，麵龐溫暖問道：“賢弟本日前去收賬，可還順利？”

兩人吃的歡愉，來了幾個差役上前一拱手：“楊節級，知縣大人有請，要看你和我使棍棒。”

石秀應了一聲，店家隨即送來碗筷、羊頭、粟米蒸酒。二人開端吃喝，雖也舉杯共飲，但氛圍卻略顯沉悶，不複昔日的熱烈。

楊雄聽後勃然大怒道：“這賤人怎敢如此！”

“你隻知石秀是你的兄弟，可曾曉得我乃你的老婆？前一日，我飲茶時不慎弄臟了裙襬，正在洗濯。那廝竟伸手過來，扣問我是否懷有身孕，還言我倆結婚已久，為何未見有孕。你這癡傻莽漢，不為我撐腰，醉酒返來反倒唾罵我為淫婦。你若心生嫌棄，無妨寫下休書，各自安好。”

潘巧雲回到家裡，自顧自合衣倚著椅子歇息。五更天，楊雄悠悠醒來，要討水喝。潘巧雲幫他端來，喂他喝下。

楊雄猶在詰問：“昨夜我是否有胡言亂語之舉？”抬眼間，卻見娘子為何俄然落淚。隻聞潘巧雲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