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見狀,朗聲大笑:“無妨!此處另有一頭毛驢呢!”說完,他徑直走到毛驢中間,手起刀落將毛驢宰殺放血,然後把驢肉切成小塊串起來,放在火上烤。
盛本的行動稍稍遲緩了一下,被魯智深抓住機遇,一個大力招式,盛本站立不穩,向後倒去。停歇以後,才發覺方纔苦戰以後,隻剩下一片狼籍。
那婦人止住腳步,沉默半晌後,對著魯智深深鞠一躬,緩聲道:“妾身本是前村王有金之女。家父乃本寺施主。隻因這兩個暴徒侵犯我家財產,導致家資耗儘,我等一家長幼餬口困頓,狼狽不堪,家中餘人亦皆離我而去。豈料那和尚竟還強行兼併妾身。隻恨家父誤信官家書奉羽士之言,將這惡道人引入家中,方使我等墮入此等惡夢般之境遇。本日大仇得報,妾身亦當投井他殺,與爹孃家人相聚。”
未幾,酒已數巡,酒意垂垂在兩民氣間伸展開來,二人皆有了醉意。魯智深本就是個脾氣豪放之人,此時酒勁上頭,更是豪情滿懷;盛本也不遑多讓,往昔都頭的豪氣激起。
魯智深想了想說道:“我有個兄弟在軍中任職,他的虎帳倒是能讓你出亡的處所。你能夠先到他的帳下擔負一個伍長,總好過你如許到處逃竄。”
魯智深被這一幕驚到了,愣愣地說道:“你這婦人,為何如此凶暴?灑家恰好好地問著話呢,你打死他何為?”
“我法號智深,單名魯達,你隨便稱呼就是了。”
魯智深沉聲道:“莫非你是那知府大人?貧僧向來恭敬豪傑,不喜虛妄之人。”
未幾時,婦人送來吃食。魯智深在此吃喝後,買了些乾糧和酒肉,結了賬牽著毛驢直奔大相國寺而去。
連續走了數日,將近到京都時,魯智深取出乾糧要吃,又想吃些熱的酒肉。他看到中間有個壯漢正在生火做飯,便上前藉著火烤肉。
婦人聽了這話,緊繃著的那股勁兒一下子鬆了下來,癱坐在地上。過了半晌,她領著魯智深來到後院配房,翻開隔板說:“我王家統統之物,包含家宅田院,皆已被彼等變賣,所餘財帛皆藏於此。本日,我將此財帛儘獻於師父。小女子僅取一錠銀錢作盤費,清算好衣物便去尋您兄弟,願為廚娘以度餘生。”
那男人邊吃著餅邊道:“豈敢欺瞞於你,我數日前尚為京都的巡捕司都頭。若非開罪了高俅那廝,又何必星夜捨棄家宅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