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梁中書傳召索超前來,於校場之上擺設十名精乾廂軍,皆手持長矛、滕盾,佈陣以待。梁中書對索超言道:“索將軍,吾欲考較汝之技藝,若能破此陣,馬上擢升汝為提轄。若不能,仍需失職待命。”
這軍漢踉踉蹌蹌地退了七八步,終究倒在地上昏死疇昔。隻見他的左掌,已經像麪糰一樣軟綿綿的,明顯骨頭已經被敲斷;右掌的虎口也已經崩裂,嘴角還掛著血跡,胸前更是染了一大片血漬。他竟然被索超的力量震得吐出了鮮血。
使斧者,必力量過人,技能略遜。隻求一力破十會。蓋因斧子沉重,能力雖巨,然若力量不敷,難以快速揮動,極易為敵所乘。
梁中書沉默半晌後問道:“我軍中多有將軍名不副實,如果此人徒有其表,如之何如?”
蔡夫人又道:“明日可召至州府校場一試,若此人無用,我修書一封,快馬送至鄰州,借調一起軍馬護送。”
至此七人齊聚,吳用說道:“保正夢見北鬥七星,本日我等七人聚義發難,豈不該天垂象。此一套繁華,唾手而取。”
梁中書笑道:“索將軍,替我護送生辰綱,差事辦好了我自有汲引你的處所。”
梁中書深思半晌點頭應道:“也隻能如此,但願這索超能有真本領,不然,借調兵馬實非上策,一則獲咎本地兩位都監,二則有損嶽丈申明。”
幸而吳學究前來相邀,一番巧舌令色說得三人熱血沸騰。又買來酒肉供他們縱情享用,酒足飯飽。又聞“托塔天王”晁保正之名,當即決定插手。
梁中書感喟道:“我已籌辦十萬貫金銀珠寶,明後日便可出發,然有一事尚待定奪,故在此躊躇不決。”
楊芝褚所料不假,阮氏三兄弟確切是要往東溪村去見晁蓋。隻因梁山實施禁漁令,這一年多來,兄弟三人的餬口愈發睏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遠在大名府的梁中書,內心亦是憂愁重重。此次可否安然運抵京都,實難定論。貳心中躊躇不決,其妻見其久未安排,遂前來扣問:“相公,生辰綱可曾備好?何時出發?”
梁中書聽後,心想本來如此,這一起確切有很多險惡之處。因而,他同意了索超的要求,但警告他到了京都四周時,需將將士安設駐紮,隻帶少量人進入京都,不成過分招搖。
心中已然有了計算,人生長久,如草芥之秋,能如此度過一日也是好的。即便此次失利,他們也甘心接受,一旦事成,如此多的金銀充足一世華侈了。
梁中書答覆道:“我會安排大名府籌辦十輛承平車子,帳前再撥五十個廂軍賣力押車。每輛車上再派一個軍健跟從。三日內,你們便要出發解纜。”
但是現在,他們閒居家中,每日僅靠幾尾小魚勉強餬口。而一旁的梁山堆積了浩繁豪傑,下山後便將四周村莊百姓的糧食、雞鴨、肥豬、山羊洗劫一空。這些財物皆被運至山上,州縣捕盜司也不敢進村。
梁中書見狀,趕緊從花梨太師椅上站起,奔出褐羅三簷涼傘下,大聲喝止了索超:“索將軍,請留手,莫要傷了他們的性命!”
蔡夫人淺笑著說道:“記得父親對你的各式提攜便好,保護我父親申明,你也算是故意了。”
索超躬身問道:“不知大人如何安排?”
梁山酒家近在麵前,兄弟們見他們肆無顧忌,冇法無天。分著金銀,身著錦緞,成甕喝酒,大塊吃肉,好不清閒!而這弟兄三人,雖身懷絕技,卻難以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