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家父親早逝,此子又不學無術,若論做買賣,他實懶得賺取那辛苦錢。然奸佞之徒自有其門道,辛苦錢不賺,亦有不吃力量之銀錢可得。
西門慶本來走著,被這俄然一擊,頓時立住了腳步,頓時肝火中燒,正欲發作。但是,當他昂首看去,目光落處,見是一名生得極其妖嬈的婦人,那模樣好似勾魂普通,讓他先自酥了半邊身子。
王婆見機會成熟,便開腔煽風燃燒:“說的恰是,這弓足也是薄命人,常言道千裡馬馱了癡漢走,美嬌娘伴著拙夫眠。月老偏要這般牽線,真叫人感喟。”
武大郎自弟弟分開後,謹遵兄弟叮囑。每日極少外出,炊餅買賣亦減半。然潘弓足每日見武大,垂垂心生討厭。此兄與弟二人,實乃雲泥之彆。未見武鬆時,尚還過得去,見後則愈發嫌棄武大郎。
公然西門慶隻在外頭轉了一圈,就回到茶鋪裡坐下。王婆見他來了笑道:“大官人這是轉了多大一圈,如何方纔折返。”
西門慶笑道:“乳母果然知我情意,你且來,我問你,方纔那位娘子是哪家的長幼?”
武大郎隻得憨笑,搓動手答道:“隨他去吧,我兄弟不會害我。”
王婆坐到跟前開口:“這娘子你竟然不識,他是武大官的妻,問她做甚?”
卻被間壁茶攤子王婆見了,在門簾下笑道:“大官人也是走的倉猝,正走在窗戶底下,叫杆子打個正著。”
這邊心生膩煩,言語便也不再客氣:“整日不見陽光,你便緊閉門窗,豈不惹人嘲笑。莫非我二人整天行那輕易之事,聽你那兄弟胡言亂語,日夜緊閉流派,你不懼彆人非議,我卻還要臉麵。”
仗著主母孃家宦海之職位,西門慶始做起假貸買賣。九出十三歸,贏利甚速,縣裡小吏、知縣皆參與此中。得諸多好處,官吏無需巧立項目,有西門慶代其斂財,天然佯作不見,任其肆意妄為。
王婆捂嘴笑道:“大官人真的熟諳她丈夫,每日在你門前做吃食的便是。”
西門慶皺眉說道:“清河縣阿誰官我不識,哪有甚麼武大官?我與乳母說閒事,何故尋我高興?我何時認得小娘子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