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心中暗道:“公然是嶽飛!”臉上笑了笑問道:“嶽飛兄弟,你感覺我梁山上的兄弟都是何人啊?”
盧俊義一身孝服,和祝彪一起,領著燕青、武鬆——當武鬆曉得了是去記念周侗時,渾身打了個顫,顯得嚴峻悲哀。世人都不曉得這內裡的啟事,隻要祝彪一人曉得,本來武鬆算是周侗的半個門徒,當年武鬆去東京辦理公事時(就是潘弓足毒殺武大郎,武鬆不在YG縣的那段時候),偶遇周侗,周侗傳授給了武鬆一門絕技,就是在醉打蔣門神時使出的連環步,鴛鴦腿。那麼當武鬆得知了周侗去世的動靜後,悲哀嚴峻,也就不敷為怪了。隻是周侗當年警告過武鬆,不得說出本身和他的乾係,以是武鬆隻能悲哀而不能帶孝——魯智深一同去了周侗歸隱後居住的大名府NH縣麒麟村。
嶽飛現在也糾結的很,但是人都還要個麵子,當然不能當著祝彪的麵服軟,因而罵牛皋道:“放屁!滾歸去跪著!”
“你憑甚麼打掃四海?憑甚麼安定八方?”祝彪步步緊逼道:“一個小小的農家後輩,想在一個滿朝奸邪的朝廷裡成大業?豈不聞焉有奸臣在內,而大將建功於外的?就憑你,還要成大業?你這是做夢!做白日夢!做春秋大夢!”
祝彪猜想這個青年應當就是嶽飛,但還是拿不準,因而上前拱手道:“敢問這位小哥名姓?“
祝彪嗮笑道:“這位兄弟,你可真是傻得敬愛,你在朝廷中的官職可比林教頭高?你家中的財賄可比我獨龍崗多?”說著,祝彪看了一眼身邊的盧俊義道:“你的身份可比你的師兄盧員外貴?你的手腕可比打虎豪傑武鬆狠?”
那青年高低打量了一番祝彪道:“哦,本來你就是梁山泊的祝彪,那日聽你說話,隻因隔得遠,未曾看得清楚,我說如何看著有些麵善呢?”說著,他又轉頭對盧俊義道:“師兄,原道隻是梁中書那廝讒諂你,冇成想你果然勾搭了梁山賊寇!”
淩晨,天空中飄著小雪。
祝彪、盧俊義等一行人到了麒麟村周侗居住的茅舍,見表裡並冇有多少來記唸的人等,隻要五個小青年,分作兩班,跪在周侗的棺木前。盧俊義到了茅舍門口,一把跪倒在地上,失聲痛哭。武鬆緊跟在盧俊義的前麵也跪在地上。一個披麻帶孝的青年走了過來,先將武鬆扶將起來,然後又將盧俊義扶將起來道:“師兄,寄父走了,寄父走的時候還在戀戀不忘師兄的安危,現在師兄終究得脫,寄父他白叟家也能夠瞑目了。”說著那青年看了一眼武鬆,又看了一眼盧俊義身後的祝彪、魯智深與燕青。燕青他當然是熟諳的,但是祝彪、武鬆與魯智深卻冇見過,因而道:“敢問師兄,這位公子與這位大和尚,另有這位梵衲是誰?”
“草寇?”祝彪笑道:“行行行,就依嶽飛兄弟所言,我們都是草寇,那敢問梁中書是甚麼人?蔡京高俅童貫又是甚麼人?當今的狗天子又是甚麼人?也請小兄弟想想,我們這些草寇是從那裡來的?莫非我們這些人個個自小便想做草寇不成?想必小兄弟也曉得,我梁山軍中多的是精兵虎將,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你可聽過?好好的教頭不做,卻來梁山做匪,小兄弟,換作是你你情願嗎?另有我祝彪,在那獨龍崗上,家有良田數百畝,雖不敢說是把持一方,但最不濟也算是個一世餬口無憂的紈絝後輩吧。但是我也上了梁山,小兄弟你也跟著周老爺子讀書習武有些光陰了,事理也明白了一些,你就不想想,為甚麼我們這些人都落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