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臉上有一道蜈蚣刀疤,瞧著格外猙獰。
“千萬不成!豈能收教頭禮品,如果讓何寨主曉得,必得怒斥與我!洪教頭,我們是兄弟乾係,不必這般客氣。”狗哥趕緊推讓,但是眼神卻瞅著托盤,好似如何都收不返來。
狗哥也道:“寧殺錯,莫放過!”
“趕走!讓他們滾蛋!”洪安開口就道。
“兄弟的意義,我已明白!梁山如果易主,我二牛山不能坐視不管,還得前去討伐纔是!”狗哥趕快道,“兄弟不必擔憂,我先派人歸去稟報,這兩日讓剩下的一百個兄弟,保護莊子,以防萬一。”
“嘶~~~~這是一群殺才啊!”狗哥倒吸一口冷氣,眼中儘是震驚之色,“你這麼一說,晁蓋不成不防!那此人,眼下又在何地?”
“我看也像!”
“來人!”洪安輕鼓掌掌,頓時一個女婢捧著一個盤子,上麵用暗紅綢緞蓋著。
“老子玩過的戰略,還想在我身上發揮一遍?當我是豬呢?”
“哥哥,舟車勞累,一起拚殺,權當車馬辛苦之用,另有哥哥的靠近部下,也該犒賞不是?就當是送與哥哥的茶水錢。等小弟站穩莊子,運營數年,必然年年貢獻。”洪安朗聲說道,順勢起家,將綢緞扯開,暴露一排排銀錠子,另有托盤邊沿,掛著珠寶金飾之類。
“我也不肯意信賴,但是晁蓋等人,將五百官兵殺得乾清乾淨,隻要那察看使何濤,幸運逃得一命。”洪安咬牙切齒道。
“此人說得如此玄乎,到底是何方崇高?”狗哥暴露獵奇之色。
“何寨主與哥哥的恩典,我這輩子都還不完!今後哥哥隻要來,便是來到家中一樣。”
狗哥麵前一亮,麵露憂色,感慨道:“洪教頭,不,我現在該稱為洪莊主了。既然莊主情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大東莊,大宅正廳。
洪安大笑一聲:“依我看,這是梁山派來的商賈,想混出去呢。”
“哥哥,換做之前,這趙元武我也不放在眼中,但是趙元武有一個師父,那人身份可不普通,一個不好,恐怕會有大費事。”洪安想到這裡,麵有痛恨之色。
“據我刺探所知,晁蓋狼子野心,入夥梁山,卻火併原寨主王倫,眼下已坐穩梁盜窟主之位!哥哥,我現在擔憂,趙元武投奔晁蓋,以那廝的性子,必定會抨擊返來!”洪安顧忌說道,“梁山寶地,水域廣漠,湖中魚蝦甚多,可吃可賣,關頭官兵討伐,也是極難沾的好處。”
狗哥一聽這話,回神道:“洪莊主,還在想著趙元武呢?這小子家屬親眷,被我們殺得乾清乾淨,隻剩他一小我,讓他去折騰,也翻不出甚麼浪花來。”
這錢一收,兩人的豪情頓時又熟絡八九分,洪安又讓廚房加上三五道菜,這頓飯菜足足吃了三個時候。
當即身後嘍囉,上前接過托盤。
“洪莊主故意了!”
“晁蓋他們多少人?”
嘍囉張口道:“來的是一群商賈,說是南下杭州采辦絲綢錦緞。”
“哈哈哈哈哈!洪莊主啊,我的好兄弟,五十人能翻出多少大浪來?官府五百人啊,十倍之兵力,晁蓋即使再短長,能夠逃出去,那已是不輕易了!”狗哥一陣大笑,滿不在乎。
“喔?”洪安眼神一亮,又道,“大抵多少人?”
“估摸著二十多人。”
“喔?莫不是大有來源?”
“報!報!稟洪莊主,內裡來了一群人,說天氣漸黑,想要在俺們莊子借宿一宿。”一名嘍囉上前稟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