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月道:“現在江陵城的局勢算是穩定下來了,王少卿這事隻是個開首,想來過不了多久,江湖人又會想起方腦石之事,荊山估計又該熱烈起來了。我們得早做籌算,儘快將西南王府的案子告結束,免得故意人那這事兒說事。”
蕭淩雲對古玲拱了拱手,笑道:“都說文人相輕,自大又剛強,我看古小先生雖是女流,可比男人的氣度還要豁達些。鄙人佩服。”
待劉青雲帶著一乾人平分開,一向不動如山的冬淩一邊給取了杯子給世人倒茶,一邊道:“這個王將軍,很有些題目。”
王少卿這話說的倒是有理有據,跟方纔在理取鬨的模樣非常分歧。
水鏡月微微挑眉,按理說劉青雲的官職比王少卿大,施禮也隻是看西南王的麵子,這個王少卿未免有些太不識汲引,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便是個心胸不軌的。她總感覺這個王少卿彷彿每次見麵都有些不一樣,不知到底打的甚麼算盤。
有劉青雲在,王少卿是不敢妄動的,他冷著一張臉,道:“水鏡宮的名聲,鄙人遠在蜀中也是聽過的,天然不敢思疑。不過,劉大人,現在眼看就要到中秋了,下官日前還接到王爺的信,催促下官早日回程,好讓死去的兄弟回家與家人團聚。下官總不能一向等在這裡,不知水鏡宮可否給個刻日,甚麼時候能找到解藥?劉大人受命前來查案,甚麼時候能找到凶手?”
兩種衝突的氣質,融會在此人身上,倒是一點都不高聳。
風尋木也不知兩人是在吵架呢,還是在秀友情,搖了點頭,道:“接下來該如何辦?去神農架?”
這時,姍姍來遲的古玲終究呈現了,前麵還跟著舒桐。古玲聽了王少卿的話,憋了一肚子的火,冷哼一聲,道:“水鏡宮如何行事,還輪不到旁人置喙。水鏡宮的醫行天下,卻一貫不涉朝堂。若不是那甚麼草包王爺冤枉了莫樓主,即便是西南王親身來請,本女人也一定會上門瞧一眼。前次診治時已經說得很清楚,王將軍如果選了第一種醫治計劃,說不定現在已經送命去的同澤回了故裡。王將軍既然選了第二種療法,我天然也冇定見,不過,我也早已聲明,解藥不必然能找到。如果王將軍感覺水鏡宮的大夫冇本領,就請另請高超。至於莫樓主,前次也說過了,那位中的是蠱毒‘夢莊生’,來自南疆,莫樓主的懷疑不是已經洗清了嗎?現在仍舊揪著莫樓主無妨,王將軍是真想替死去的同澤報仇,還是彆有所圖呢?”
水鏡月瞭然,此人想必就是之遠景平帝新派來的欽差,大理寺卿劉青雲。
彭興見了此人,從速施禮,道:“劉大人。”
水鏡月手指微動,無影刀出鞘半寸,道:“如果諸位信得過我手中這把刀,我包管王將軍明日便能歸去跟西南王交差。”
一旁的彭興湊到劉青雲跟前,小聲道:“劉大人,古先生說得不錯。此次水患,墨華樓也出了很多力。”
莫風華眯了一雙丹鳳眼,笑得讓人毛骨悚然,“我倒感覺,搬去靈隱山更好。”
劉青雲拱了拱手,暴露一個笑容,“有勞了。”
劉青雲道:“古先生,鄙人替江陵城中的百姓伸謝了。另有月女人和莫樓主,若不是各位江湖俠客脫手,現在的江陵城可不定亂成甚麼樣。”
古玲冷哼一聲,也不肯理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