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行,五個字,“星祭閣失竊”。
長庚背後受了傷,隻能趴著睡。現在他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睡覺的模樣,並且,看那模樣,應當已經看了好久……
長庚坐了起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活力了?”
――昨日朝晨,他見到她第一眼就猜到昨晚她跑了很遠的路,卻冇想到她直接從金陵城跑去了洛城,這來回一趟,可有兩千千米。
水鏡月想了想,彷彿感覺這個主張不錯,笑了,“題一首詩。”
長庚揉著她的腦袋,“好。”
水鏡月剛展開眼睛,就對上一雙虎魄色的眸子――
她提筆,在紙上寫下第一個字,道:“他說,現在,他的名字叫石金。”
長庚看著她逃也似的走遠的背影,虛握動手指掩唇,笑了好久,“不是活力,是害臊了。”
水鏡月點了點頭,吃了兩口,抬眼看他,笑了笑,道:“跟你說個好動靜。”
水鏡月眨了眨眼,朝他笑了笑,“哪有?”
長庚點了點頭,給她夾菜,“甚麼事?”
水鏡月彷彿並不對勁這個答覆,持續問道:“你喜好吃粥,還是喝豆漿?或者吃麪?陽春麪雞蛋麪還是魚湯麪?現在不能吃辣的,要不要加香菜和香蔥?”
長庚靠近了些,“讓我親一下,我就奉告你。”
水鏡月道:“我去悅來堆棧的時候,碰到河中雙鳳了。他們說,暗盤上那些法器甚麼的,昨晚俄然消逝了大半,就連那本《星憲》的數量都減少了。”
長庚發笑,翻開食盒看了看――白粥,藕片,土豆絲,另有兩個雞蛋。平常的小菜,是他們常常在悅來堆棧的那間小院裡吃的菜式。他將早餐拿出來,盛了一碗粥遞給她,又取了筷子送到她手上,道:“趁熱吃。”
“是跟我有點兒乾係……不過,我隻是宴客的,正主不是我。”水鏡月想了想,問道:“傳聞過碎玉閣嗎?”
水鏡月買早餐返來的時候,長庚正在寫字,見她返來,停了筆,將那方纔寫好的字揉成一團,把桌子清算開來,起家接過食盒,問道:“如何了?不歡暢?”
長庚想起昨晚的晚餐,不由笑了,問道:“很想曉得?”
固然金陵府的獄卒向來都不曉得府上甚麼時候多了個女保護,但,那腰牌的確是真的。有人找到保護首級那邊去問,返來以後再冇人敢管這位把縲絏當自個家的女人了……
長庚笑了笑,“剛醒。天氣還早,再睡會兒?”
長庚問道:“產生甚麼事了?”
水鏡月側了側身,托著腦袋看他,道:“不睡了,去買早餐,你想吃甚麼?”
水鏡月甩開他的手,頭也冇回,開了牢門,冇一會兒就飄遠了,“去買早餐。”
水鏡月聳了聳鼻子,“吝嗇。”
縲絏門口值夜班的那位獄卒不知甚麼時候醒的,四周的保衛增加了。不過,隻是幾個獄卒罷了,憑她的輕功,本來能悄無聲氣的來去無蹤,但她恰好要大風雅方的進收支出,被獄卒攔下的時候,直接將周師爺當初給她的腰牌拿出來……
長庚較著愣了一下,在看到她臉上升起的緋雲之時,眼中的驚奇轉為笑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靠近……很久,他放開她,一隻胳膊支在她臉頰旁,揉著她的腦袋,一隻手仍舊捏著她的下巴,食指還在她下顎處撓了撓,看著她那雙因為驚奇而睜得大大的眼睛,低聲道:“像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