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他曉得祈求無用。
“王爺……”
停下腳步,微微昂首,月高懸,永久的冷。
她忍著痛來見他,陪他看一場梅開的絕豔……他覺得他在她的心底也有了一絲存在……
難受,真難受。這一次不是因為頭痛,不是因為四肢百骸針紮般的疼痛,這一次是扯著痛,是甚麼在拉扯他,讓他冇法快速往前走去……他或許該往前跑,或許找個酒坊,然後酣醉一場……醉了,統統或許都成了夢,醒來後,統統如常。他還是齊安,阿誰病弱的王爺,躺在軟椅上,享用著可貴的安適……冇有沈詩詩,冇有對她的心疼,冇有對她的牽掛……冇有她那蕩去統統塵雜的純粹笑容。他隻是齊安,對這個天下有牽掛,但還能夠安然放下的齊安。他隻是齊安,是阿誰將悲苦與不甘藏進心底,早已不去求索的齊安。
而他們呢?
是多福的輕喚。
月色仍然。
舒展的眉,藏著多少的擔憂和體貼……他終是瞥見了,也瞭然了。
她是這麼說的吧。
“王爺。”再喚。
他有些驚奇地看著阿誰滿臉果斷的女子。
明天仍然要持續……太後,皇上,他或許有太多的事情要交代。
他,齊安是不是必定悲慘。
“顏珍……”
儘是擔憂和焦心……這是體貼他的人。多年來,從冇有變過。可他挑選放下……丟下期盼,扯斷牽念,為了一個把夢留給彆人的女子。
“王爺。可好?”
一片亮光……昂首,看進眼裡是風塵仆仆的女子,她正牽著馬……
夜仍然靜……
傻,真傻,他曾經如何會向如許的冷月祈求一絲憐憫呢。
活著,報仇,報完仇,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