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看看秦水墨麵轉向裡,彷彿不堪疲憊,已沉甜睡去。阿言忙將被子給秦水墨蓋好,又去關了門。
秦水墨握住阿言的手,悄悄說道:“阿言,你不是婢子,記著,你是我的姐妹。”
“啪!”王妃一陣風似的,衝到秦水墨麵前,一個巴掌便狠狠抽在了她的臉上。秦水墨身材衰弱,眼冒金星,隻得跌坐到地上。阿言倉猝上前扶住水墨。
阿言早已嚇傻,半邊臉頓時腫起了老高,火辣辣滴疼。阿言一手捂著臉,眼淚在眼眶中轉個不斷,喃喃道:“婢子――婢子――”
“那倒也不是,”阿言忙說道:“王爺對王妃但是寵嬖有加,經常見到二人在花圃漫步,當真鶼鰈情深,令人戀慕――”阿言又想到王爺的確從將來過這猗蘭軒,除了叫太醫用心診治外,怕是早已忘了這位夫人。阿言心下黯然,恐怕秦水墨再問起王爺的事。
四月春光還是好,零寥落落的梨花片片如雪,翻飛飄落在猗蘭軒沉寂的小院中。
秦水墨看著那女子,心中正在感慨好一個大美人。身邊阿言卻已經跪下去施禮,口中說道:“給王妃存候!”
“不過話說返來,那王妃如何那麼大氣性?我之前獲咎過她嗎?”秦水墨問道。
那王妃櫻桃小口一張,冷冷說道:“身材衰弱?那為何不在猗蘭軒養病?”
阿言早已嚇得失了色彩,倉猝叩首道:“都是婢子的錯,都是婢子的錯!”
那王妃見秦水墨仍落拓安閒地坐在美人靠上,臉上冇甚麼神采,一雙眼睛卻向本身打量,衝身邊嬤嬤遞個眼色。
“秦燕兒!”王妃柳眉倒豎,咬牙切齒道:“你莫要覺得做了夫人,便攀了高枝!喜服未穿,堂都未拜,也敢來擺夫人的譜!”
阿言忙跪著說道:“劉嬤嬤,我家夫人身材衰弱,待婢子扶了她給王妃施禮!”
秦水墨替阿言擦去眼淚,驀地卻“噗嗤――”咧嘴一笑。
“啪!”劉嬤嬤一記清脆的耳光扇在阿言的左臉上,眉頭一揚說道:“王妃發言,那輪獲得你這賤人來回嘴!”
阿言眼圈一紅,忙說道:“都是婢子的錯,讓夫人受辱了。”
“阿言多麼身份,夫人你――”瞧見秦水墨眼中的果斷,阿言住了口,重重點了點頭,淚水卻又湧出。
王妃望著秦水墨安靜的眼神,冷冷道:“你當真甚麼都想不起來了嗎?”,心下卻深思那太醫的診斷總不會錯,這野丫頭老是有‘端寧郡主’的名分在身,不好做的過分。但轉念又想到本身竟與這天安城中被人嘲笑的傻子同為人婦,當真可愛,王妃便笑道:“你倒有福分,昏睡了幾個月,你可知自你入府後,王爺從未去過你那猗蘭軒?說甚麼夫人,不過是養在府裡的一個傻子罷了。”說罷帶著嬤嬤和丫環回身而去。
“哎呦!”劉嬤嬤的嗓音如殺豬般地響起,“王妃!您瞧瞧,您瞧瞧!夫人這是要行凶打死老奴了!”
阿言想到劉嬤嬤頭上那大包,估計這幾日也是見不得人了,不由也破涕為笑。
秦水墨想想,鬧鐘還是一片空缺,搖點頭如有所思道:“非論多小巧敬愛的女子嫁人後都會變得如此俗氣無趣嗎?這王妃也實在當的有趣――”
“王妃?”秦水墨看看阿言,又瞧那女子,心說:“本來這就是王妃啊,難怪有這般氣度。”
秦水墨從阿言手中拿回熱帕子,也將它敷在阿言紅腫的左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