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不出來,你這門徒我可送給閻羅王當小廝啦!”綠衣女子口氣冰冷,隻見那院中還是毫無動靜,手中銀光一閃將玄懷胸口紮了把明晃晃的匕首。玄懷身材微微顫栗了一下,便無聲地死去了。
秦水墨看那鬼火的方位,恰是包抄著腳下的寫雲齋。秦水墨心中頓時升起但願,師父和丹青必然冇死,不然仇敵早就衝出來了。
秦水墨眼睛緊緊盯著院子,卻甚麼也看不清楚,心中一陣痠痛,這統統的人都在頃刻間分開本身了嗎?
“是你!”黑衣男人昂首,滿臉驚奇。
四周卻並無動靜,丹青如一隻大鳥帶著秦水墨掠起,在樹木的暗影中無聲騰躍。火線一株參天古樹,丹青帶著秦水墨鑽入亭亭如蓋的樹蔭中,將秦水墨塞進一個可容一人的黑洞中。
秦水墨伸手觸及粗糙的木頭,想了半天賦明白,這是師父常日居住的寫雲齋外的那棵千年柏。小時候秦水墨和丹青常到這棵樹上掏鳥窩,偶然間發明樹乾上端竟有一個經雷擊燃燒而成的樹洞。這裡便成了兩人遁藏練功的“奧妙據點”。年事日長以後,兩人便很少來了,洞中另有些常日練功留在這裡的東西。
秦水墨心下一驚,公然是有備而來,隻是她口中的“天樞門”又是甚麼?
秦水墨望去,隻見玄懷一張臉被炙烤的臉孔全非,隻要胸口還在微微起伏。
感到頭頂風聲,綠衣女子昂首,一揚手,一團綠色火焰從手中的燈籠襲向空中的秦水墨!秦水墨卻不躲不避,內力凝集,直向尹南殤頭頂抓去!“砰”一聲火焰擊中秦水墨前胸,秦水墨下墜之勢立減,但人距那黑衣男人已不敷兩丈!
既然殺不了他!就我讓我陪著師父和丹青一起死吧!烏黑衣裳刹時化為飛灰,衣帶散去,廣袖輕舒。
身後碧煙如雲,烈火似刀。
秦水墨略略前傾,向寫雲齋看去,黑壓壓的房屋沉寂無聲。
秦水墨銀牙一咬,從樹洞翻身而下!如一朵白霧覆蓋向那黑衣男人的頭頂!
“水墨,你――過來――”親南殤伸脫手,無法腿上還是中了幾枚“萬葉千鬆”的銀針,竟向前轉動不得。
山林間不知何時現出大隊的弓弩手,齊刷刷地將手中強弩對著寫雲齋。現在,莫說是人,便是一隻鳥也飛不出這院子。
那綠衣女子得了令,口中鴿哨聲響起,漫天鬼火衝寫雲齋湧來!本來那些鬼火均吊掛在鴿子腳上,現在練習有素的鴿子得了令,將鬼火拋向院子。
這是如何的一雙眼睛,尹南殤原覺得能看到悲傷、絕望、迷惑、痛苦。但是,甚麼都冇有,暗夜中,那敞亮的眼睛裡彷彿隻要無邊的積雪,滲著入骨的酷寒。
一聲嬌笑,那綠衣女子卻說話了:“丹辰子前輩,你這天樞門也不過如此!”
秦水墨足尖一點,向後躍去,如一隻飛蛾,撲進了無邊的火海。
“拿命來!”秦水墨人在空中卻雙袖一抖,袖中暗器“萬葉千鬆”豁然策動,一團銀光將黑衣男人與綠衣女子覆蓋此中!
隻聽那綠衣女子又說:“你這號稱天下第一奇門遁甲的天嶼山瞬息之間也被我攻破了,真不曉得你這幾十年都在做甚麼?”
“是她!”秦水墨頓時想起,那日在金雕帶著二師兄、丹青和本身三人分開尹南殤的知名山莊時,恰是這綠衣女子在塔樓上批示全部寂滅天離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