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和黑衣的女子已經開端占好無益方位,閃亮刀尖映著火光。口中彷彿已感到刀尖那冰冷的味道。秦水墨扭過甚去,深深呼吸幾口,壓下胸中想要嘔吐的感受。
一旁一向未曾言語的黑衣人卻笑了笑說道:“本日剛好有人送來這兩張‘人牌’,但是花了白兄三百兩銀子呢,既然藍兄第一次玩,便在藍隊中多加兩人罷了。隻是——”說著目光在秦水墨和阿言身上轉了轉,乾笑兩聲說道:“這兩人盤兒倒是順溜,死了可惜,藍兄若不要,給小弟開個葷——”
“全數帶走!奶奶的,明天爺們玩大了!”手持火把之人發了令,木門被翻開,出去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彪悍男人,將女子們腳上的牛筋撤除。
女子們被擯除著走出了樊籠,沿著狹小陰暗的台階向上走去,兩側石壁潮濕光滑,彷彿是在地底。
“阿言——”秦水墨想說話,卻發明嘴裡被塞的嚴嚴實實的,發不出聲。
秦水墨環顧四周,竟有三十餘名一樣被縛住雙手的女子。每人身上被套了一件粗布裙子,款式雖一樣,色彩卻分了黑、白、藍三色。現在火光亮亮,眾女子驚駭不堪,那裡還能排甚麼隊,紛繁四周張望、躲閃。
黑衣人嘲笑著道:“那是,那是,這還不得藍兄割愛嘛——”
約莫走了半盞茶的工夫,便到了一個大廳,廳中燃著鬆油火把,非常亮堂。
阿言睜大茫然浮泛的眼睛,定定望著秦水墨,半晌纔回過神來。她緊緊拉著秦水墨的手,想哭但是又冒死咬住嘴唇忍住。阿言想說甚麼,顫抖著嘴唇,畢竟隻是狠狠地點了點頭。
“統統人按衣服色彩分紅三隊!”為首的人又發話。
場中另有十個穿藍衣的女子,茫然不知所措,想要四周逃開,又被黑衣和白衣女子的長刀團團圍住!就像一群待屠宰的羔羊。幾個藍衣女子癱倒在地,將麵孔埋在袖間,大聲地嚎叫抽泣,彷彿不看那些冰冷的刀尖,刀尖便不存在。
黑衣人說道:“老白,莫再囉嗦,先動起來。不過,一會兒留在最後的‘牌’老子可要嚐嚐鮮——”
那黑衣人雖戴麵具,但是目光裡不循分的光令人不堪入目。
白衣人持續道:“恰是,本來呢,三十個女子,可為三組,每人代表一萬兩。本日藍兄竟要一把定勝負,我隻好出了血本了。”
“哐啷——”一聲,十幾個男人拔出明晃晃的長刀,眾女子眼中驚駭萬狀,嘴裡卻塞了布,喊叫不得。
瞬息之間,眾女子雖手腳有力但也被那些人強行分了三隊。
秦水墨在人群中尋見阿言,忙用背在身後的手,抓住阿言。
“十、9、八——”一聲聲的倒數從白衣人丁中傳出,彷彿地府催命的鳴鐘。
秦水墨環顧四周,環繞著一圈的“牆壁”呈圓形,除了剛纔大師出去的通道,四周再無前程。眾女子所處之處就像是一口寬廣大井的底部,看來這“井沿”之上纔是真正的大廳。
遠遠傳來腳步聲,聽聲音人還很多,光一點點的亮起來,轉眼就到了麵前,麵前竟是樊籠般的木頭柱子。
“啊!”秦水墨腦筋中一片空缺,阿言更是癱倒在地。
悠長黑暗裡的雙眼,被火把刺的睜不開,秦水墨扭頭向中間望去,身邊影影綽綽竟都是被縛住雙手雙腳的女子,似稀有十人之多。
那穿白衣的男人道:“說來也簡樸,我三人本日賭本乃是各十萬兩黃金,而她們——”說動手一指“井底”的女子,“便是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