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雙持續道：“你猜那人是誰，就是我的好mm，你眼皮底下猗蘭軒中的側王妃！”

“mm！”秦無雙已是緊緊擁住秦水墨，“這些天來你可刻苦了――”說罷便取脫手帕拭淚，一麵又托住秦水墨的雙手孔殷問道：“隻是你這手，可還堪用？”

秦無雙心中放心，那幾箇舊物不過是本身小時候玩過得，此時又提起圍場，秦水墨也無反應。何況她自稱“秦水墨”，怕是連名字也記不起了，人說秦水墨腦內淤血，失了影象公然不差。想到此處，秦無雙心下瞭然。

似是照應張玉若此話，遠遠竟傳來了淙淙琴身，細諦聽去竟是一首《風入鬆》。

“哼！”秦無雙卻又坐了下去，嘲笑道：“枉你整日在這裡擺出王妃的譜，卻不過徒增笑料罷了！”

張玉若眼中恨恨道：“根子卻在我們家這位王爺隻怕壓根不想清查。”

“噗通――”猗蘭軒內，阿言跪倒，“都是阿言不好，若不是阿言信賴芍藥，夫人您的壽禮就不會出題目――”

秦無雙笑道：“提起父親我倒想起了，此次還是多謝mm，姐姐才氣嫁入這寧王府，做了寧王側妃！”說到“寧王側妃”幾個字時，秦無雙不由自主地語氣重了幾分。

張玉若知她有話，便也將身邊人等支走，隻留了邢嬤嬤在旁服侍。

張玉若昂首帶著三分笑道：“呦，是無雙呀，我還當認錯了人呢。快坐――”

張玉若手持著碧玉茶筅在碗內環回擊拂，一時茶葉片片如花瓣般散立，遂就著茶杯飲了一口，卻不看下首站著的秦無雙。

邢嬤嬤將渠江薄片下在細緻白淨的茶杯中，將在茶瓶中煮沸了的水，向杯中點注。

邢嬤嬤忙回道：“寧王雖說是閒散王爺，但王府刺客連累甚廣，且皇上也無清查的意義，傳聞連金吾衛也折損了。”

“是她！”張玉若手中杯蓋一震，重重落在茶杯上，一麵心機如電，本來如此，那日寧王與她深夜共騎返來，她渾身怠倦彷彿沉痾，便是那一夜，堂堂尚書府受了奇恥大辱！

張玉若咬牙：“猗蘭軒那位傳聞當夜也在綠竹館，寧王怕是要保全的是那位小賤人！當日宮中真不該隻毀了她的手！”

秦無雙打量那幾案上置著的鳴香琴，點頭道：“病了的人，勞什槍彈那些琴做甚麼？出去散散心纔好呀！”

邢嬤嬤忙將門窗閉緊，慌道：“蜜斯，低聲些！少爺現在――身材受損，蜜斯切莫再肇事端！”

秦無雙笑：“有甚麼使得使不得？你是我秦府蜜斯，大婚以後你本身也未曾回門，何人能阻你？我不過隻帶你一人，諒她張玉若搬出德妃娘娘也冇事理，你隻說想去那裡，我來安排。”

“這――”邢嬤嬤回道：“聽方向，在東邊，那猗蘭軒中倒是有把琴。”說完，驚覺講錯，邢嬤嬤忙住了口。

張玉若怒喝道：“你說甚麼？！”

昨夜雨疾，猗蘭軒院中幾株石榴卻孕出了新的蕾。

秦水墨擺擺手，打斷了阿言的話，悄悄道：“在這個權力交叉的王府，大師不過都是身不由已。何況――”秦水墨頓了頓道：“她本是王妃的人。”

秦無雙又笑道：“瞧我，一來就衝動地和mm聊起天來了，想來mm大病初癒，倒是聒噪了。”

“信不信由得你！”秦無雙嘲笑：“隻是那野種身側倒有個武功奇高的幫手，但我秦府卻也不是怕事之人！現在有她無我，我隻問你一句我要脫手，你幫是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