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劍士剛欲再動!黃衫少女手中銀色匕首順勢下去半寸,清河公的脖子上也出了個血口兒。
“你在和我說話嗎?”少女秀眉一揚,嘴角上翹,嘟著嘴問道。
黃衫少女玉手一伸,房梁上一團烏黑的物件跳入她的懷中。世人定睛看去,是一隻烏黑肥碩的小狐狸,咪咪著眼睛,伸直在黃衫少女的懷中。
“冰狐!”
少女鳳眼衝世人一掃,臉上閃現笑容,唇邊一個酒窩乍現。棘默連看的神魂倒置。
“哥勿的聖獸冰狐!”
少女手中銀匕首頂住清河公的心尖,臉上還是笑意盈盈:“老頭兒,我再說話你如果還裝聽不見,這地上躺著的可就是你的耳朵了。”
“我想挖出你的心來,看看它的色彩呀――”黃衫少女手中匕首一送,噗嗤一聲已經刺破清河公的錦袍,直抵住他的皮膚,“你說它是玄色的呢?還是紅色的呢?”
在場之人均傳聞過冰狐名號,更曉得它身具神通,奧秘莫測。莫不是桑莫大祭司也來到了雲海?世人趕緊退一步各自鑒戒,更是對場中的少女一舉一動警戒萬分。
黃衫少女玉手重撫著小狐狸烏黑的外相,貝齒輕啟,語氣冰冷道:“聖獸現身如同大祭司親臨,見了我這個聖女和冰狐,你們六個一點禮數都不懂嗎?”
白衣少年烏黑衣袖一揮,青色劍光就如生出了層層藤蔓,將那六柄黑劍緊緊絞住。六劍士又驚又怒,當世之上竟有人能夠憑一己之力與六人纏鬥而不落下風,實在難以信賴。
“水墨!”棘默連一聲驚呼,“不成!”
“以是,你料定棘默連不管你說甚麼,都會以大局為重,哪怕你要的是可汗之位。”少女伸手捋過腮邊的一絲秀髮,眸子一轉歎口氣道:“可惜呀,我又不是雲海人,我也不會顧忌甚麼大義,我就是看你不紮眼,你說我該如何辦呢?”
“噗通――”白衣少年將一小我扔在黃衫少女腳邊。世人望去,恰是狼狽不堪的卓倫,現在被點了穴道,轉動不得,隻要一雙老鼠屎般的小眼睛在眨巴。
黃衫少女腳尖一點,如胡蝶穿花,竄到清河公身後,銀色匕首緊緊貼住清河公的咽喉!
“哎呦,聽不見是嗎?”黃衫少女巧笑嫣然。
場中世人一時之間被這一幕幕驚得合不攏嘴。
“哼――”清河公烏青著臉,不言語。
卓倫見少女明眸皓齒,靈秀超脫,一時之間竟愣在當場,腦中思考莫不是哪家王爺的公主,擅自跑了出來玩耍,隻得木然點點頭道:“女人究竟是敵是友,府上又是哪家?”
“咯――咯――咯――”少女銀鈴般的聲音在大殿中聲聲反響:“你當我不曉得你在想甚麼?你清河郡是雲海國四大部族之一,氣力占雲海三成。現在清河郡雄師開赴,已向雲海城而來。清河郡又是雲海東邊抵抗哥勿的第一道防地,倘若不敏捷回防,雲海危矣!我說的對嘛?”
“你――你――”清河公腳下一個踉蹌,“你想要乾甚麼――”
黃衫少女將剝好的幾粒鬆子送到白衣少年的口中,又將剩的一把鬆子塞到白衣少年的手中。黃衫烏髮,似一隻翩翩舞動的彩蝶,從房梁上一躍而下,落在卓倫麵前。
清河公又驚又氣,顫抖道:“你――你究竟是甚麼人――?”
六劍士相互看一眼,雖從未傳聞過“聖女”的名頭,但這聖獸冰狐倒是貨真價實,又見這少女舉止安閒,高高在上的姿勢倒是像極了大祭司的氣度。隻得微微點頭,躬了躬身子。“你們幾個倒是傲慢的很那!”黃衫少女對六劍士的施禮,非常不滿。足下蓮步輕移,打量了六人一圈。“你們既然看不起我這個聖女,我隻好代大祭司經驗經驗你們了!”黃衫少女輕喝一聲,手中鬆子化為七道勁風直奔六劍士和卓倫麵門而去。七人見她俄然脫手,又摸不清來路,隻得亮出兵刃格擋,也不敢冒然反擊。哪知兵器還冇碰到鬆子,耳後又傳來風聲。七人倉猝躍起,堪堪避開耳後暗器,竟然又是鬆子。幾人方纔反應過來,忙結成劍陣,欲聯手抗敵。這頃刻之間,黃衫少女手上一拽,一張白絲大網已將統統人質護在中心。六劍士黑劍急攻,那網卻不懼兵刃,堅固非常。黑劍砍在上麵模糊收回金石之聲!六人恍然大悟,方纔那黃衫女子順次在六人麵前走了一圈,卻本來不知是使了甚麼手腕將這怪網護住了人質。那六劍士也是心機周到,眼看這少女一身古怪,孔殷之間一定占得及便宜。六人身劍合一無形劍陣排山倒海直衝棘默連頭頂壓下!這黑劍士一人便是頂尖妙手,在場已難有敵手,現在六人合力一擊,棘默連避無可避,眼看便是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