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拱手笑道:“這一名,想必就是九紋龍史進史大郎了吧?”
在少華山上,史進在魯智深的勸說之下,籌辦帶人背井離鄉投奔到水泊梁山的時候,陳達,楊春二人多少另有些微辭,現在見了林沖這般氣度,不由心折,齊拱手道:“知名小卒,難為哥哥還記在心上。”
林某如釋重負普通,重重一禮,“如此,就勞煩安神醫了。”
安道全勸道:“哥哥莫要心急,疤痕位置過分顯眼,如故意細的,也不免不會多想。為安然計,哥哥還是再耐煩等上一等吧。”
魯智深停下腳步,給史進先容道:“這位便是灑家的哥哥,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也是你師父王進的同僚。”
剛要給林沖先容史進,卻見林沖一擺手道:“師兄先不要說,容我來猜一下。”
安道全細細地為林沖包紮以後,叮嚀道:“金印雖消了,但毒素另有些殘留,若不細加調度,也會留下疤痕。哥哥牢記,這些日子莫要吃酒,也莫要行房事,待我用良藥調節以後再用‘美玉滅斑’便無礙了。”
林沖歎口氣道:“林某當年被冤下獄,臉上刺了這行金印,醜惡了些倒不打緊,隻是被迫拘在這山上不敢妄動委實氣悶。也隻敢去附近處所轉一轉,再遠一些,就要擔憂那做公當差的。是以不遠千裡,命人相存候神醫到此,望安神醫能發揮妙手,除了林某的苦衷。”
座下站出一小我來,文質打扮,恰是神機智囊朱武,他是個曉事的,心機又剔透,聽話辨音,如何猜不出林沖的意義,當下便攔住他的話頭道:“我少華山一行人,也恰是敬慕哥哥的風采,方纔跋涉千裡來此投奔,如果寨主換了人,我們說不得便隻能重回少華山了,大郎,你說是不?”
史進也不是個笨人,心機一轉便明白了過來,也是站起家來道:“哥哥是名揚四海的真豪傑,又是俺徒弟的故交,這梁山之上,除了魯大師,俺便隻服你一個。這寨主之位,你若不坐,便是俺少華山的不是了。鼓吹出去,讓俺兄弟們如何見人?”
林沖擺擺手道:“宋兄嚴峻了,非是我對你有恩,而是你與我有義。前些日子若非是你大力支撐,我又怎能坐上這寨主之位?”
扭頭去看史進時,忍不住讚了一聲豪傑子,年紀雖不甚大,雙目倒是炯炯有神,不怒自威。因氣候有些炎熱,赤著上身,一條條腱子肉暴暴露來,肩膀胸膛上刺著九條張牙舞爪的花龍,煞是威風。
魯智深點點頭道:“哥哥說的恰是,兄弟們聚義在此,雖不分凹凸貴賤,但畢竟有個挨次,也算名正言順。”
林沖與王進,平輩訂交,在東京時乾係也還不錯,是以勉強也算是史進半個長輩,是以史進不敢受林沖的禮,躲到一邊抱拳回禮道:“久仰林教頭大名,本日一見,足慰平生!”
林沖又看向史進身後的三小我,內心有了計算,便笑著道:“這三位,若我冇猜錯的話,想必就是少華山的三位頭領,神機智囊朱武,跳澗虎陳達與白花蛇楊春了吧?”
朱武說著話,便拿眼神去看史進。
林沖點點頭,又看向安道全道:“安神醫,請你上山,實有一事冒昧相求,還望神醫萬勿推委纔是。”
林沖點點頭道:“我本一罪囚,犯下了官司,被逼上梁山落草。多虧宋萬與朱貴兩位兄弟提攜,做了這梁盜窟主。當時情勢告急,迫於無法,林某也並未謙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