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也隻是愛女心切,纔有些失了態,倒並不是個不講事理的人,是以也就冇有勉強他,點點頭道:“有你父親陪著我便可,你自去忙吧。”
祝龍總算明白了過來,是他做得太絕了,斷了李應統統的後路。
祝龍不耐煩聽他講仇敵有多神勇,不耐煩地打斷道:“來了多少人?”
祝朝奉信誓旦旦道:“我方纔已經說過了,他們伉儷二人昨日去了東平府,親家是記性不好記不住還是耳朵不好冇聽到?”
祝龍一腳踹飛了阿誰莊丁,拔出腰間寶刀來,氣沖沖的就要往寨門那邊去。
張員外雖是壽張首富,但畢竟隻是個商賈,祝朝奉倒也不是真怕了他,隻不過之後果為理屈,纔不得不忍著。
那莊丁滿臉後怕地搖著頭,“為首的是一個和尚,那禪杖隻是悄悄一揮,兄弟們就彷彿紙片普通地飛了起來……”
祝龍撫掌讚道:“世上愚人太多,似李家叔叔這般識時務的,實在少而又少。”
阮氏兄弟領著人,在祝家莊內四周放火。林沖領著一隊人,直撲祝家而去。
那莊丁一臉驚懼地搖著頭,“無邊無邊,底子就數不清楚。”
祝龍站在一旁,強忍著心中的狂喜,儘能夠安靜的對李應道:“世人皆言獨龍岡李大官人富甲一方,小侄之前另有些疑慮。現在看來,倒是不假。”
李應滿臉灰白地站在那邊,身上哪另有半點豪傑氣?倒更像是個老無所依的垂垂耄耋。
祝朝奉爆喝一聲,滿臉陰霾,“多少年了,還冇有人敢在我祝家莊內撒潑!”
祝龍滿臉安然,“千真萬確!張家叔叔如果不信,等那小兩口叢東平府回返後,我便命人在第一時候將他們送往壽張縣探親。”
祝龍站在那邊,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隻感覺渾身都不舒暢。想要說點甚麼突破難堪的氛圍,卻又不知從何提及,隻能是悄悄歎了口氣,內心將祝虎阿誰不費心腸罵了無數遍。
祝龍笑了笑,也就適可而止,冇有再說下去,伸手邀道:“既然如此,那李家叔叔,請進!”
前麵那句話,倒是叮嚀他的兒子張小員外。
欒廷玉也不開口,在頓時輪動鐵棒,直取林沖。
張員外臉上,多少有了些擺盪。可小張員外,卻冷冷地開口了,“祝家大哥,聽你方纔話裡的意義,是我小妹嫁過來以後,是生是死,便都與我張家冇了乾係,是也不是?”
祝龍為莫非:“這誰也說不準,也許小伉儷倆玩的高興了,逗留個十天半月也保不齊。”
祝朝奉冷了臉,張員外卻也不怕他,嘲笑著瞪著他道:“既是如此,那你為何不敢讓我見她?”
林沖也不懼他,挺槍跨馬,上前接住。
祝龍麵前一亮,頓感覺輕鬆了很多,拱拱手對張家父子道:“兩位且安坐,家中來了客人,小侄要去相陪半晌,還請恕罪!”
祝朝奉涓滴不退,硬懟道:“凡事太不過一個‘理’字,我雖隻是鄉野村夫,但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你猖獗!”
“脫手!”
但是他不過隻邁出去了一步,便再也抬不動腳了。
一向扮作侍從,侍立在李應身邊的石秀,拔刀在手,大喝一聲。
張小員外不為所動,沉聲問道:“那我妹,何時能歸?”
祝龍神情一怔,滿臉的不敢信賴,猛地拉住了一個莊丁嘶吼著問道:“是誰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