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混若無事普通地笑道:“鄙人王雄,東京人氏,見過阮二哥!”
林沖哈哈笑著站起家來,問阮小二道:“那二郎想必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另有臉說!”
兄弟三人對視一眼,終究還是阮小二歎了一口氣,“你一個外村夫,不懂這內裡的事情,問那麼多也冇啥用。我明白奉告你,這魚啊,你還是去彆處看看吧。”
阮小二瞪了他一眼,嘲笑道:“我從不喝不知其味的酒,更不會稀裡胡塗的與人喝酒!”
阮小五橫著脖子道:“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我寧肯隻歡愉一日,也不肯似這般憋屈地活一輩子!”
阮小二細細地看了林沖好久,臉上模糊暴露了一絲笑模樣,“這王倫冇甚麼了不起的,便是他的那兩個部下,喚作杜遷,宋萬的,我們兄弟也不放在眼裡,隻是剋日傳聞梁山上新來了一個豪傑,喚作豹子頭林沖的,東京禁軍教頭出身,非常好技藝,讓人不得不顧忌三分。隻可惜投錯了廟門,吃儘了王倫那廝的鳥氣。”
“我呸!”
阮小七擊掌道:“現在這世道,吵嘴倒置。縲絏裡關著的,有幾個不是一身委曲的?真犯了彌天大罪的,反倒清閒法外。隻可愛那王倫不是個好人,不然的話,我早就上山投奔他去了!”
阮小七也忍不住了,重重地啐了一口濃痰,“那些狗官,不來殘害百姓便已是好的,如何希冀的上他們?之前也不是冇見過,那些捕盜官軍在我們麵前神情得很,真碰上了能人,一個個屁滾尿流的隻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林沖內心明白,倒是故作胡塗,“之前也曾七郎提起過,說這般大魚,隻要水泊梁山裡纔有。我倒是想不明白,這八百裡水泊梁山也不是誰的私家領地,更冇傳聞過官府製止下水捕魚,總不是這水底藏著甚麼水怪惡獸吧?”
林沖麵露神馳之色,感慨道:“如果如此,那倒也歡愉得很!”
此言一出,弟兄三人齊聲歎了一口氣,各自點頭不語。
婆婆愣了一下,彷彿有些不敢信賴地看著阮小七問道:“這是真的?”
林沖奧秘道:“容我賣個關子,稍後七郎自知。”
阮小七看著阮小二,阮小二也不含混,重重點了點頭道:“恰是如此!”
阮小二想了想,道:“既是遠來高朋,那便請屋裡坐吧。”
阮小七擦了擦嘴,恨恨道:“那林沖也是賤骨頭,若換做是我,早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成果了王倫一掃胸中的悶氣!”
“聽五郎這意義,是梁山上藏著一夥能人?那又為何不通報官府,將其剪除?”
近前一看,隻見阮小二渾身高低,一身的腱子肉,好似銅澆鐵鑄普通的結實,麵帶煞氣,眼露凶光,也不去理睬阮小七,而是滿臉警戒地打量著林沖。
簾子翻開,闖進一條大漢來,肩膀上搭著一條舊布衫,漏出胸前一個青鬱鬱的豹子,斜戴著一頂破頭巾,鬢邊插著一朵朵紅豔豔的石榴花,眼眉凶惡,煞氣逼人,大喇喇地搶過阮小七的水來喝了啐了一口道:“直娘賊,明天也不曉得撞了哪門子邪,兩隻虎頭在手冇成想碰上了一對鎖鏈子,也得虧老孃那釵子是銀的,就是金的,也輸冇了!”
阮小二瞪了他一眼道:“殺人不是殺雞,那是要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