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這話,倒是有些說得重了。阮小五有些聽不下去了,打圓場道:“林教頭莫怪,我二哥說話一貫如此,但他冇有壞心,隻是,隻是……”
林沖輕歎了一口氣,儘力將腦海中那些關於東京的回想抹去。
阮小五吃了一驚,隨即大喜,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手勢,問道:“二哥,你的意義是?”
阮小二眯著眼睛森然道:“林教頭是豪傑,以是做事有很多顧忌。但是我們兄弟不一樣,出身草澤,冇那麼多端方可講。五郎我問你,但是至心願跟林教頭走?”
朱貴滿臉迷醉地拍開泥封,酒未入喉,人卻好似已經醉了普通,目光迷離地回想道:“大抵是客歲重陽節的時候,東京一個大官告老回籍,路過這裡,被我用蒙汗藥麻翻了,金銀財物甚麼的都交上山去了,唯獨這罈子酒,我卻如何也捨不得,也是合該林兄有這個口福。聽人說這眉壽酒但是東都城內裡的樊樓獨占的,這一罈酒足值五貫錢,還供不該求。”
阮小二不動聲色地抱拳道,“那就抱愧讓林教頭白跑一趟了。七郎,送一下林教頭。”
彷彿隻在一夜之間,氣溫驟降,八百裡水泊梁山全都變成了冰雪的天下。山上,覆蓋著皚皚白雪。水裡,結了厚厚的冰層。
以是,到最後隻是白費了心機。
那座城,那棟樓,那小我。
林沖正色道:“恰是鄙人,隻是禁軍教頭甚麼的,再也休提。眼下林沖,不過隻是水泊梁山上的一個受氣包罷了。”
林沖哈哈笑道:“五郎莫急,等上山了,有的是機遇。”
阮小二不動聲色,又問道:“那叨教林教頭,你在梁山上,坐的是第幾把交椅?”
以是,要怪,就隻能怪阿誰林沖錯信了奸人。
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回過神來的時候,林沖才發明朱貴一小我自斟自飲已經喝的微醺了。
阮小二嘲笑道:“林教頭是想讓我兄弟三人上山陪著你一起受氣麼?還是籌算著要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