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個子高大,身強力壯,可也不會這麼刁悍吧?彷彿比她的胳膊還要大上一整輪!她一隻手都冇能掐住。
慕綰綰耳朵裡又是一陣亂響,甚麼都聽不清,隻見他的臉越靠越近……
他是從淩波那邊拿到的嗎?還是淩波直接找到了他告狀?
慕綰綰感覺容湛真是個妖孽,誰讓他長這麼都雅的?誰讓他喝水都這麼誘人的?誰讓他一向在利誘她的?
慕綰綰撐著他的肩,惶惑地低眸看他。
臉啊,臉冇了!
她貼著床墊邊邊躺著,細白的手指緊緊地摳著床單,收縮成一團。
容湛最後把她的頭一回給她留著了,冇走到最後一步。
當然看不著甚麼了,一是拽不開他的,二是她現在眼睛上都蒙著汗水霧氣,氤氳得一團恍惚。
他彎下腰,雙手握著她的細腰往上一送,把她抱到了桌子上站著。
容湛對她,到底是甚麼意義,她都不肯意想。多少煩苦衷冇工夫想,還要想這個?不想,她不肯意想!
她委曲地揉了揉鼻子,坐起來往那邊看。不曉得他把日記本放到了那裡,目之所及,不見其芳蹤。
“現在記得是我mm了,寫日記的時候如何不記得?”他坐起來,手指悄悄地撫過她的嘴唇,嘶啞地說道:“很剛巧,我也不想讓你當我mm了。”
“你如何能如許,我是你mm……”
女孩子的一點謹慎事就如許暴露在他的麵前了。並且是那種不能為外人道的謹慎思,說出來都羞人,她還寫了出來……
就在此時慕綰綰緩慢地展開眼睛,脫手奪日記本。討厭的容湛,就曉得逗她玩!
“你如何能如許……”她拖著哭腔,手又軟軟地伸了疇昔,“還給我。”
當然,他若執意停止下去,慕綰綰是一點體例也冇有的。大半夜裡,慕綰綰三魂六魄丟了一半。阿誰高高在上,讓她瞻仰的容湛用她從未見過的另一麵,強勢地迴歸到她的生命裡。
容湛嘴角抿了抿,慢吞吞地說道:“你四哥。”
“四哥……”她軟綿綿地叫了一聲,阿誰動機又在腦筋裡蹦了出來。
慕綰綰咬咬嘴唇,挺直了背,走去牆邊。阿誰懶人沙發有兩個她那麼大,人窩出來,就像藏進了無人能夠打攪的宇宙中。
“小丫頭。”他低低地說了一聲,再冇動靜了。
“已經看了。比放在網上讓很多人看,要好。”容湛盯著她的眼睛,緩聲說道:“記取,有事就奉告我,不必受人氣。”
“四哥,你冇看是不是?”慕綰綰又湊過來,對著他扮不幸。
“屁用,有屁用,你是誰啊?”慕綰綰的心臟砰地一聲,像有甚麼東西脹破了血肉,猖獗冒出了花尖尖。
這是冰水啊。
從露台出去的推拉門又被翻開了。
大高個站在她麵前,她仰得脖子都疼了。
容湛盯著她看了會兒,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往麵前拽了一步。
嘎……
如許的容湛,他能被小丫頭如許的伎倆騙過?
容湛,他這算甚麼呢?明顯要結婚了,還要招惹她。她算甚麼?
他看到那些字句是甚麼感受?尷尬嗎?感覺她不要臉?還是想感覺她很輕易被拐到手?
“寫了還不能看?”容湛還是那副神采,把戎服穿上,像個王,把戎服一脫,全部一個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