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允我集這花葉清露？”

想到香蜜剛纔擔憂的神情，許清歡有些慚愧地說：“對不起啊，害你擔憂了。說幸虧原地等你，一不謹慎就分開了。”

“喜好。”許清歡利落答覆，手上調膏的行動毫不是以有所停頓。“不知為何，菡萏的暗香讓我非常親熱。”

“香蜜！白芷！”見二人在青園門口一臉凝重，許清歡笑著迎上去，扣問：“如何了？”

許清歡指著雪霽的素衣薄紗獵奇地問：“你……不冷嗎？”

白芷被許清歡的答覆驚呆在原地，好久以後才反應過來，追上去。

是她！必然是她！麵貌，北如歌與她確切相差無幾，皆與黛蕊有七八分類似；但那眉眼埋冇的嬌媚是黛蕊獨占的風情。這就是北如歌所冇有的。

“也為我和青冥點茶兩盞如何？”

滿園的菡萏，含苞待放，亭亭玉立。翡翠的綠，雪玉的白，中間又是朝陽的紅。一青一白一紅交雜而處，格外新奇。

“不成能！除了你，就隻要主子纔有讓菡萏齊放的才氣。”雪霽辯駁，指著許清歡：“她笑了，菡萏全都開了。”

沉浸在美景中的許清歡冇有重視到，跟著她笑容的展開，滿園的清荷次第緩緩盛開。

“喚我如歌就好。”見對方友愛，許清歡也輕鬆很多。

“且慢。”一向沉默的青冥俄然出聲叫住已經跨出房門的許清歡。

許清歡點著頭往青園門口走去，一起上另有些感覺不成思議。第一次見麵，卻感受非常熟諳，相處更是放鬆。朋友？恩，真好。

“那我們現在……？”雪霽眨巴眨巴眼看著青冥，話到一半就停下，等候青冥接下去。

她一步一步靠近，笑意垂垂從嘴角漾開，澄徹的眸子星鬥燦爛。

“彆擔憂，他在外人麵前都是一副冷冷的，玄乎的模樣。”雪霽拍了拍許清歡的肩，笑嘻嘻地跟她說再見。

“嗬嗬……雪霽打趣如歌了。”許清歡笑了笑，見天氣已亮，快到辰時，起家欠了欠身子：“時候不早了，如歌還要回萬壽宮為太皇太後點茶，告彆了。”

“滿園菡萏為君開，統統皆是有緣，蜜斯不必介懷。”青冥將許清歡的容顏儘收眼底，更是篤定。

才半晌工夫，青冥展開眼，眉頭緊蹙，眼中儘是龐大：如何能夠？！他竟然看不到她的本身，也看不到她的宿世，就是她此生的前十幾年他也看不到。

“你不就想著彙集天落水嗎？”雪霽將琉璃瓶中的天落水悉數倒了個潔淨，見許清歡先是焦急，後是可惜，再是微慍，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畫麵倒是落在了許清歡身後二人的眼裡，二者皆是一臉欣喜。

輕風拂動，綠葉簇著烏黑的荷苞，紅色的與紅色的低語，紅色的又嫋娜地藏在綠葉之間。

屋內許清歡埋頭點茶，屋外雪霽坐在一旁，指尖微動，清露悉數浮到空中，一顆一顆像是排著步隊普通，跳進琉璃瓶中。

“公然妙技術！”雪霽喝了一口，滿眼放光，突地又黯下來，雙手攤開：“完了，這一喝如歌點的茶，今後就得過上冇有茶滋味的日子了。”

“感謝青冥，感謝雪霽。”

“那她是……？”

“但就像雪霽說，我們是朋友。將朋友所贈之物轉贈彆人，我以為此非君子所為。以是……”許清歡伸出食指，舉在鼻尖，模樣敬愛地祈求：“我想替我那位朋友再討一株，可否？”